太监击鼓,皇子公主跟着鼓点传花,明明是个很放松的娱乐项目,却搞得气氛很紧张。
钱庸禄先是不紧张的,毕竟他第一个开始,要转一圈才能轮到他。
可看花球转了一圈半,马上又要回到他这里,他便有些局促不安。
不是他没有准备节目,毕竟自己也会抚琴作诗,但那都只是会个皮毛。论抚琴,他不如钱仲翼。论作诗,他更不如钱仲翼。
也就画画还凑合,能拿得出手,但是有一次靳氏寿宴,他画了一幅画满心欢喜送给她做贺礼。哪知靳氏嫌弃他的画作没灵感,于是他心里便有了阴影。
真害怕花球落在自己手里时鼓点停了,到时他可真要丢脸了。
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正担心着,偏偏花球传到他手中,鼓点瞬间停止,他抱着花球愣住了。
“哈哈,是大哥!”钱霖余幸灾乐祸。“大哥,快表演节目让母皇开心一下。”
钱庸禄支支吾吾:“我……”
钱仲翼拿过他手里的花球,提醒道:“大哥画画最好,你就当场作画一幅,正好映衬了中秋夜景。”
其实,钱庸禄画幅秋月图就可以蒙混过关,哪知道他上次的事在心里阴影太重,导致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挪不开步子。
靳氏鄙夷的目光看过来,虽没有说话,但脸色十分不好看。
好在寿王妃看出情况不妙,赶紧起身给靳氏行礼。
“母皇,寿王今日抚琴伤了手无法拿笔,就让臣妾替他表演一段舞蹈吧。”
这可谓是雪中送炭,钱庸禄感激地看了一眼老婆。
见靳氏点了点头,寿王妃便跳了段舞蹈。她本就没有跳舞的资质,跳的平平无奇没引起众人的关注。
大家依旧推杯换盏,自顾自说着话。
等到下一轮传花开始,停在了钱霖余手上。
他当然什么也不会,灵机一动,把身后的少年叫出来。
“母皇,儿臣府中新得一个伶人,跳舞唱曲儿样样都会,我特意带了来给母后消遣。”
说完,便命令少年表演。
果不其然,少年边唱小曲儿边舞蹈,他本就长得好看,又是灵动聪慧,令靳氏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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