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伯先打了个电话给老盛通知,老盛今天上小学提前准备注册开学的事情了,腾不出空来,两人说好了,有什么不对的再互相联系。
接着一脚油门把家里老太太还有俩小孩送到了双桥村的门口,盛大伯又载着盛大力和陈秀花、祝贤,还有一致要求一起前往的盛意和祝瑶去了市里。
和朋友汇合后,朋友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当指路的活地图。
车子越开越偏僻,开到了一个郊区的小巷子里后,彻底进不了车了。
朋友让等着,等了大概十来分钟,等来了便衣警察好几个,众人这才一起下了车。
警察再次盯着盛大伯问了问,让确认金表真是个叫盛凯的男孩子拿走的吗?
朋友打了个眼色,盛大伯接住了,立即声音洪亮道:“是的,本来我不想追究的,村里头从小看到大的小把爷嘛,我去他们家让把金表还给我就行,他不承认,我才想起要报警。”
“走,他在那个里头。”领头的警察上下瞄了眼盛大伯,没再说什么,指了指方向,率先朝着前头走去。
盛大伯一群人也赶紧跟上。
走到了巷子里,周围建筑越发破败起来,竟然时不时地还有泥砖垒成的小院墙,味道也开始难闻,是典型的经常性随地小便后积累出的陈年尿骚味。条件越差的小巷子里,这样的情况越常见,公共厕所往往很远,不密集,而住户又过多,于是某些不讲卫生和礼仪的男的就随地小便了……讽刺的是,味道越难闻的地方,上面总是有各种提示——
禁止随地大小便,违者后果自负;人与狗不同,禁止随地大小便;不要随地大小便,违者罚款50!
终于抵达目的地时,引入眼帘的是个大大的院子,门口竖着一块半新不旧的牌子,上面的字倒是龙飞凤舞的——舞龙杂技团。
院子里有不少家伙事,具体做什么的说不太上来,只能认个大概,有些是练跳高的,有些是练钻火圈的,有些是练走钢丝的……七七八八的聚在一起,把一个宽敞的大院子挤满了,让人瞧着有些着急。
此刻正是饭点,院里没有人,但后头大厅里头隐约传来不少人声,门口岗亭也没人,警察带头走了进去。
室内也有一整套的练习道具,占据了不少面积,同样还是没人,继续循着味道走到了里头才终于见人了,大人不少,小孩更多,大大小小的孩子,年龄最小的有五六岁的,大的有十七八、二十出头的,统一穿着明黄色的训练服在吃饭呢,叽叽喳喳的。
他们一群人进来之后十分突兀,很快聚集了不少视线,有个络腮胡子的高壮大汉,一看就能自动带入沙和尚身型,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络腮胡粗声粗气问道:“你们搞什么?从哪里进来的?”
“我们来找盛凯,你们这里有这个小把爷吧?他偷了人家大几万的金手表,马上喊他出来。”警察回道。
络腮胡简单粗暴道:“什么盛凯?没得这个人!”
“没得这个人?你再讲一遍!”警察把自己的证件都亮了出来。
络腮胡明显有些停顿,但仍然咬死了杂技团里没有这个人,又道:“我们杂技团靠本事吃饭,手脚不干净的早就退回家咯,不会在这里。”
“确认没得对吧?把你们杂技团所有人的名单手册拿出来给我们看下。”警察重新提出要求。
趁着那头正在掰扯,盛大伯等几个人立即迅速地各自分了一个区域,走到正在用餐的人群里做筛选确认,万一盛凯就藏在里头呢?
很快,就有教练模样的人起身阻止他们到处乱走。
盛大伯不着痕迹地打岔,又是递烟又是奉承着说好话,身形转动着遮挡其他人的动作,祝贤很快锁定了一个一直在看向他们的坐在角落的男孩,看着也是盛意、祝瑶差不多的年纪,老人赶紧拍了拍盛意的肩膀,让他过去问问。
有人要拦住盛意,祝瑶立马上前大声吸引注意力:“叔叔,我们不是来捣乱的,是我伯伯的金表丢了,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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