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假设不成立,孤不认同你的说法。”

“嗯。”箫煜不想跟他继续说下去,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太子说的都对,下官无话可说。”

“你是无话可说还是不想跟孤说下去?”他生来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只有箫煜才敢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在他面前如此倨傲。

太子一时之间被他激起了浓浓的胜负欲,“你给孤把话说清楚再睡。”

“下官昨夜几乎没睡过,替殿下处理了十几个尾巴,现在困的要死。”

“你……”太子愧疚的松开手,“睡吧,孤不打扰你了。”

“多谢太子!”

箫煜是怎么懂得让人愧疚的,他这一路直接睡到了下一次休息的地方,吃饭的时候太子看到他大口大口的喝着白粥,眼底的愧疚越发的浓郁了。

“孤给你们添麻烦了。”他知道很多人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不是带上他一起,箫煜他们也不会这么累,喝白粥都能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

“殿下您知道就好。”箫煜可不会跟他客气,直言不讳的说:“其他几个皇子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你还敢跟下官一起来宁州查案,下官真的是佩服您的勇气。”

阴阳怪气,他确实挺有一套的,但是太子却没生气。

他反而心平气和了下来,语气颇为平静的说:“孤是一国储君,不能只知道享用民脂民膏,而不知道民生疾苦。”

“堂堂一州刺史死的不明不白,当地的百姓还不知道过着怎么样水深火热的生活,孤去宁州也能防止他们借故欺压百姓,搞得民怨沸腾。”

上辈子就是这样,童刺史被杀之后,整个宁州人心惶惶。府衙在大街上随意去抓人,大量搜刮民脂民膏,搞得百姓苦不堪言。

几月之后黄河泛滥成灾,宁州百姓十有九伤,饿死的人不计其数。他重生而来,一定要尽量减少损失,不再让百姓承受上辈子的苦楚。

“孤去了宁州,好让他们收敛一些,当地的百姓就能好过几分。”

“太子殿下倒是心善。”他没有想到皇室竟然还有这么天真单纯的人,“下官希望你不要好心办坏事。”

“箫大人此言何意?”他不禁开始怀疑,难道自己做错了吗?

“太子去宁州查案一事早已是天下皆知,你猜沿途会有多少人借机勒索百姓?”

“他们敢?”这话他自己说的都没有底气,所以语气稍微有些弱,“孤会让人吩咐下去,此次出行自带所有的东西,绝对不用当地府衙和驿馆一针一线,一饭一粥。”

说着,他掀开帘子,叫来东宫幕僚。

“凌夏,你过来。”

“是。”

不远处的大树下有位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放下碗筷走了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来,拱手行礼。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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