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在江北做事么?”

“聪明。”

华亲王笑道。

“你给本王办事,本王救你出去,并且你的名声不会有丝毫的损害,白让你吃了顿好的!多划算的买卖!”

陶善文突然冷笑起来,无比幽怨的目光,透过铁门,瞪着华亲王。

“陶某今日唯有一死而已。”

华亲王目露凶光。

“不知好歹的东西,本王亲自来请你,你还这么豪横?真以为本王不敢对你用刑是不是?!”

陶善文心灰意冷,面无表情。

“我如今声名狼藉,一心求死,还请王爷给卑职一个痛快。”

华亲王一怔,他知道陶善文有些清高,但没想到他不仅清高,还执拗,还迂腐,还认死理。

他想不通明明有求生的机会,陶善文还要一心求死。

他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气节。

这种气节,不是他与生俱来就有的尊贵,更不是他目中无人的跋扈。

有气节的人,可以为气节去死。

陶善文是这样的人。

华亲王现在还不懂气节是什么东西,但他早晚会明白的。

但他现在知道,陶善文不能为他所用,他就会死路一条。

“好好好,是条汉子,你占了人家姑娘的贞洁,想一死了之?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现在不肯给本王办差,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心甘情愿听本王的话!”

陶善文闭上眼睛,不再打理华亲王。

“他妈的......”

华亲王虽然凶狠,但其实是直肠之人,没有老九那么多弯弯绕绕。

见陶善文对他冷落至此,他也不多费功夫,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袖子一挥,大声喝道:“来人啊!”

接着就跑进来十几个华亲王府的家丁。

华亲王目露凶光,瞪着陶善文,冷哼一声。

“把他给我捆了,带走!”

“是!”

典狱长打开铁门,十几个魁梧大汉进去,将瘦弱的陶善文包围,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还用帕子塞住他的嘴。

“带走!”

陶善文眼里窝着泪珠,被两个大汉抬着,离开了大牢。

不知去往了何处。

典狱长见状,急忙一路赶出大牢,偷偷听着华亲王他们说话。

他躲在大牢后门的门后,听得门外的家丁向华亲王请示。

“二爷,把这个小子抬到哪里去啊?”

华亲王怒气未消。

“把他从到城郊梅庐去,他一心求死,本王偏不让他死!反正诸事都还没有准备好,考察官怎么也得半个月再走,对外就说他病了,不能见人!”

“是。”

“去了,找个小黑屋,用铁链子把他锁了,关他个十天半个月,不许给他好吃的,饿不死拉到,让那些下人,爱怎么欺负他就怎么欺负他,只是不许他死了!我看他到时候还嚣张不嚣张!”

“是!”

陶善文怒不可遏,拼命挣扎,被一个大汉照后脖颈拍了一下,登时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弄走!”

陶善文被麻绳紧紧捆着,塞进一辆小车里,走小路运往城外了。

华亲王这才消了气,上了马车回府。

门后的典狱长,方才触目惊心的一幕,全部看在眼里。

他心里咯噔咯噔跳着,冷汗直冒。

“不行,我得赶紧告诉三爷......”

这位典狱长,姓陈,是陈岁宜娘家的远亲,本来是个无赖,年轻的时候把家产全都败光,气死了爹娘,陈岁宜看他可怜,在萧牧耳边说了几句好话,让萧牧利用刑部职权,给他安排了一个汴京大牢典狱长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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