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瀚顾不上拆下骨笛,飞奔出树林。眼前的一幕让他后悔跑出来,那一百零八只猴子穴道到了时辰自行解开,都向唐舒瀚海啸浪潮一样扑了过来。
江如济并没在意唐舒瀚何时离开了,一只老猴子非常聪明,他跳到密室口,一脚踏向暗门,暗门缓缓落下,它还怕里面的人逃出来,一屁股坐在了暗门上,翘起二郎腿来。
密室里陡然一黑,三人都是一惊,只听外面隐约传来猴子们呲牙挠腮、生气愤怒时候发出的“吱吱……唧唧……”的尖叫声,还夹杂着唐舒瀚的断断续续的咒骂声。
“是那群猴子,定是它们。讨不到烟药,就报复我们,关了暗门。”江如济语气里有点发愁地说。
“这样闹起来,我们会不会被周家人发现?”湫儿心细如发地问。
“应该不会 ,这里离内院很远,平时周猖不会让人过来,他们自是不敢乱走。而且,他养了那么多猴子,猴子吵闹惯了,他们也不以为意。”
“不过,这里空气稀薄,我们待不了多久的,得尽快想办法出去。”
余天凌掏出火折子,想了想后又放入怀中,对湫儿道:“湫儿,到我身边来,我在你左边。”说着,伸出了手向湫儿的方向摸过去。暗门关了,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刚才湫儿站在他二人中间,此时她心里上当然想待在江如济的身边,只是师兄已经喊她了,她也不好意思,只好摸黑过去。
余天凌抓住湫儿的手,男女授受不亲,可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拉手去水洼里摸虾子、托着湫儿的腰爬树摘果子,编柳条戴在湫儿的头上,难免身体碰触,甚至和湫儿在小天池瀑布下划水嬉闹,两小无猜,两人都觉得没有什么。
不知何时,俩人的心里都产生了奇怪的感觉,余天凌拉着她的手,会快乐不已,拉着就不愿松开,只盼着永远就这样拉着才好,湫儿自心里有了江如济,她时常想,如果是江如济拉着她的手该多么的快乐,如今被师兄拉着,就想他何时松开。
可余天凌是她从小一起长大,一直护着她十几年,最亲最亲的人,被最亲的人拉着手,她也不好意思不让他拉,如果她抽回来好像和他生分了似的,那么,他定会毫不犹豫地认为是因为江如济,那他们兄弟之间的嫌隙会更深,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胡思乱想着,头有些发晕,密室里越来越憋闷了。
江如济出声提醒:“你们不要走动太频繁,保存气息为要。”而他自己却在暗夜里摸索,思考出去的办法。
周猖不会不留出口。他坚信。
这间密室不是全金打造,适才他们也转了几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出口,陈设也很简单,几样东西都摸过,转过,提拉过,都不是什么机关。
此时犹如深井的密室中,他们仔细察看也没有发现一丝亮光,或是感受到一丝风口。
难道真的没有出口,难道他们这次就要命丧此地吗?想到死,江如济喃喃道:“出师未捷身先死,那也太过于凄惶。”
余天凌一直没有说话,这时皱眉不满道:“要死你死,不要拉上我和湫儿。要不是你,我们如何会到了这。”
“你说的没错,是我对你们不起。”江如济面露歉意。
余天凌沉默不语,密室安静地可怕,谁也不说话。湫儿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余天凌突然“咦”了一声,喃喃道了声奇怪,又板着脸,冲着江如济冷冷道:“你来摸摸这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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