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隆惴惴不安,他贪睡不起,害得湫儿被人掳走,其实他醒着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怕余天凌回来定要找他算账。
哪知余天凌回来,就道了句困了,摔了房门,进了屋内。风隆知他心里不痛快都会这样,以为是见到了江如济在这,他是个不爱琢磨事的人,见到江如济他还挺高兴的。
看天色大亮,他勤快地做起来几个人的饭食,色香味俱佳,一盏二盏不知多少日子没有吃过这样好的饭,吃的津津有味。
江如济身如准线,不靠椅背,只吃面前的一道菜,金云骞挑挑拣拣,也没有吃两口,湫儿端着饭菜,送进屋里,半天没出来,看来是和余天凌在屋里吃了。
江如济食不知味,很快吃完,收拾包袱就要走,他曾经暗暗发誓,不要做像阿爹那样的男人,他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西南随时会发生兵变,他要以最快的时间赶过去。
金云骞使唤风隆道:“胖子, 你快些备好清水、干粮,我们要走了。”又手拍房门,“余天凌,青城山派人来接李掌门,你不是说要送李掌门一程的吗?”
听里面没有声音,不满地嘀咕,“干嘛,你俩想在这破观里面过小日子么?”
余天凌一脚踹开房门,他开门一直用脚踢,“我看你是个女的,让着你,你要是在口无遮拦,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和你有什么情面?”金云骞赌气道。
若是别人,湫儿或许会上前劝架,现在她的心情也不好,提不起劲头,江如济一会一个样子,昨夜还暧昧的两人,天一亮就陌生了起来。
余天凌凶着一张脸,金云骞也无名之火烧着了头顶,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吵了一路。
终于,在半山腰遇到了前来接李掌门的徒弟八盏,九盏,他们言道前去青城山下面的百夷坝子,不知道师门发生变故,见师父痛失一足,捶胸顿足,嚎哭不止。
江如济、湫儿好不容易才劝住了,又买了一顶竹轿,雇了几个脚力,总算把李掌门送了回去。
李掌门的耳朵总算清净了。江如济忍了一路,湫儿不和自己说话就算了,余天凌和金云骞吵架总是带上自己,他也是郁闷死了。
风隆惯会察言观色,一把拉下江如济背后的包袱,“江少主,您这么尊贵之人,走山路已够委屈你了,哪能还让您背这么重的包袱,我来我来。”
金云骞的包袱、湫儿的、余天凌的包袱都在他身上,江如济见他本就不高,都快要被包袱淹没了,虽然知道他力大,这点重量不算什么,可他从来不愿意麻烦别人,更不会把人分个三六九等,冲他微微一笑:“谢谢你,不必了我自己来。”
“别客气,我力气大,不差你这一个。”说话就上前拉拉扯扯,余天凌吼道:“冬瓜,你是不是犯贱,他说不要,你听不见啊?”
风隆拉着江如济、余天凌又扯着风隆,两人走在半道上,一侧是天坑、一侧是深潭。
金云骞有心拖住江如济,假装护着他道:“余天凌,风隆要背,你多管什么闲事,你不让风隆帮忙,那你的、湫儿的干脆都拿下来啊!”
说着就上前扯风隆的包袱,一缕悠长的山风吹来,金云骞身子一歪,风隆被拽着向前探身,余天凌怕他们失重跌下去,拉住风隆的衣服,风隆迎风看看深不见底的天坑,面露惊恐之色,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臂瘫软,几个大大小小的包袱,瞬间滑落山谷间,消失不见。
金云骞目的达到,佯装大惊失色道:“我们的包袱都掉下去了,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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