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济忙不迭阻止了他又向前递进一分的剑尖。

“在下有一事不明,前辈,为何执意要别派的法宝,是为你口中的那人行事吧!”

“那人是谁?他夺别派的法宝意欲何为?”

“傻孩子,这个我怎么能告诉你呢?你杀了我也不会说的。”

因为她知道如果背叛了主人,下场会比死还要痛苦百倍。

“你既然不说,那我只好抓住你去和你的大徒弟团聚了。”李玉房眉头皱了又皱,心头怒意上浮。显然并不认同江如济只关不杀的主意。他本也不想杀,可眼见他的爱徒惨死,他总要报仇。

“请你考虑清楚,再过一时半刻,蜀中大军就能赶到解救郡主,届时别说是你的一条性命,整座鬼峒宫都要化为平地。”

“不如这样,你先把宝剑和解药交给我,我以北郡侯府的名义担保,定帮你找到你儿子,如何?”江如济做到仁至义尽。

罗木葵面色不改,闭上眼睛,心里似乎在考量他说的话。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找到的保障,和找到儿子相比,其他的事情都不那么重要。

“好。”罗木葵爽快地答应了。

余天凌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想到自己一路追到西南来的艰辛,看到青城上徒为助自己被杀的内疚。最可恨的是这一次又是江如济替自己解了围。他提起剑就要杀了她,李玉房也正有此意。现在的形势也是他们人多。

“她还不能死,有些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江如济极力劝阻。湫儿一时看不明白,他为何要留罗木葵性命?她也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此时蜀中军来了近百人,金云骞见了屏翳,知道他是为了夺剑而来。她无心得剑,只是父王之命难以违背,所以她在沿途留下记号,不知父王为何突然对这剑感兴趣。

余天凌、风隆、湫儿、李玉房等人,见蜀中军来了,都拔出佩剑。场面一时混乱起来,百里无心扯了扯师父的衣袖,示意她们逃走。

罗木葵飞身上了屋顶,对江如济说:“江少主,莫忘了你承诺我的事,我先行一步。”

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轻易逃脱?余天凌杀气罩满全身,把近期来的怒气全发泄在剑锋上。

罗木葵身上被刺伤多处,不过无一处是要害。百里无心眼看如此,独自向北狂奔而去。大家见她抛下师父,独自逃命,都为此不耻。

金云骞夺过一名蜀中军的弓箭,一箭发出,刺穿了她的背心,死前她叫了声大师兄,就再也没有气息。

江如济见她面露哀容,又动了恻隐之心,他也说不清楚为何会这样。他飞身上前,与一众人等对峙,护着罗木葵。

“你让是不让?”余天凌听到他说不让时,挺剑便向江如济刺过来,“你总得听我解释,她还不能死,她背后主使为何要夺你的剑,你不问问清楚吗?”

“我不用问她,我自己会去查!”余天凌一边和江如济打斗,一边怒气冲天地说。

湫儿见大家只是围观,并不上前劝阻。她冲出人群,挡在江如济前面,“天凌,他说的有道理,你们不要再打了”。

余天凌只觉得头上腾腾的冒着热气,怒火烧掉了他全部的理智。可是他怎么能用剑来对付他最心爱的人呢?他终于还是收回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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