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真的打算去救皇帝?”湫儿努力压抑着惊喜问道,这样的话,她就可以见到江如济了。“嗯,师父不这么做,只怕天下会纷争四起,那时百姓定会陷入战祸,日子会越来越难。”

余天凌点点头,少年意气,侠肝义胆,“那师伯一定会和师父过不去,我们能为师父做什么?”云垚子心头一暖,抚摸余天凌的背,“你放心,你师伯不能把师父怎么样的,你们要和我一起去京都。”两人同时答应。

余天凌又问,“师父,您来沅陵干嘛!还住了那么久?”

云垚子定定的看着他,神色黯然:“你先不要问,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京都不比山上,你照顾好湫儿。我要入宫看看皇上的情况,免不了要多做停留,到时候可无暇顾及你们两个。”

“师父您放心,我们不会给您闯祸的!”湫儿摆手道。

“那个师父,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蜀中,还是等天亮?”余天凌急躁的脾气又犯了。

“天亮再走吧!你们得了消息就赶到沅陵,你师伯先去宫里献药,又马不停蹄赶到这,无非是想截住我,阻挠我进宫。”

“师父您都知道了,他先占了师父的苍龙山,还破坏了小天池,现在师伯又来沅陵阻挠您,难道他还觊觎淳钧,贼心不死?还是怕您进宫说他的药是毒药。”余天凌气的牙关咬紧,“这会,有师父在,我们定要和他算账。”

“他明知你们来寻我,定是有备而来。所以,回去睡一觉吧!等他找上门。”

子时,云垚子等余天凌,湫儿香甜地睡着了,一路向西,在冷白的月光下,他遥遥地冲着一个黑影拜了下去,“宗主,您找我有何事交代?”

“我也没什么事情,云垚子你入我宗门之时,你发誓不再与官府勾连,如今,你还是这样的想法吗?”

那人一身黑袍,幽幽地站在他的面前,面露和缓的神色问道。

云垚子心里一惊,师父说这话是别有所指,他忙答话,“宗主,我没有改变自己!”

“那你却要入宫给朝廷解决燃眉之急?”云垚子眉毛一颤,师父怎么知道他要入宫的事?

又答道:“事关天下苍生,我不是为了救皇帝,皇帝谁做都可以,但是由此引来的灾祸,我明知道却置之不理,实在过不了自己这关。”

那人淡淡道:“我懂了。”他拿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盒子,“这个是为师云游多年,采撷深海巨谷的灵物,化成的两枚丹药,你用用看,对你炼丹或许有帮助。”

“宗主大德,这件事情完毕,我就带着天凌他们隐居苍龙山,不问世事。”

云垚子不好在他面前打开盒子,放入袖中,那人又问,“云霄子该怎么处置?”

“师兄他执念太深,他依傍宣南王,如今是大法师,但是他实在是给宗门抹黑,他抢了其他道门的法器,违背了师门训诫,此次去京都,治好了皇帝和太子,我便劝他一起回苍龙山归隐。”

“他若不肯呢!他利欲熏心,你若劝不回,就清理他出本门。”

云垚子心里一惊,师父玉溪子慈爱宽厚,从不会对谁假以颜色。怎么会突然说出清理门户的话来,宗门所谓的清理门户,就是废除他的所有修为,那不比杀他还难受。

但是,既然是师父的命令,云垚子也不敢违背,他们本就是个隐世门派,云霄子如此招摇,确实引来了江湖上不少人对他们的仇视,师父动怒,也是情理之中。

“对了,天凌不错,我机缘巧合传给他一些修为,云霄子明日来了,你们能应付得了。”

正如云垚子师父所料想,云霄子带着屏翳和不少弟子,烧了他们过江的船只,把他们包围了。

云霄子把他们围得像一只蚕茧,摇着手中的浮尘,直呼云垚子的名字,“余垚尘,我今天才看清楚,你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什么不与朝廷结交,还骂我贪图富贵,如今你又是如何做的?你不也是进宫给皇帝献药,讨好太子。”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当着你的徒弟面,给你留着颜面,等我医治好了皇上和太子,你若肯随我回苍龙山,我便与你既往不咎。若是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对你不留情面。”云垚子停顿一下,道:“我要替师父,清理门户。”

“我呸,你有什么资格,我才是大师兄。师父云游海外多年,全无消息,他老人家寿终正寝也说不定,哈哈。”

“你好大的胆,敢咒骂师父?你看看这是什么?”云垚子把昨夜玉溪子给他的盒子,平放在手掌中高高抬起。

云霄子一看,这是师父多年随身携带的千年玄铁所制的丹药盒。他从小时侍奉师父自然是常见,所以一眼便认出来。

云霄子话中有气:“我就说师父最偏心,他何时给你的?这里面是什么?”

余天凌故意想要激怒他,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说:“这里面是师祖给我师父的法丹,吃了之后法力无边。你还不速速退下,否则你们来多少杀多少。”

云霄子吓得退后了几步,师父法力无边,他是见识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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