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凌不想动弹,连飘落在他头上、脸上的落叶也不想拂去,直到他感觉身下的土地传来阵阵湿寒之气,身上的疼痛感越来越清晰,他的头发胀发晕,他真想永远这样躺着。
秋风无情地刮在他的眼眸上,逼的他睁开眼睛,身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他口中喃喃叫着:“师父、师父。”
师父突然血淋淋地站在他面前,没有任何表情,他想喊叫,想跑到他面前,师父却缓缓地在他眼前倒下去,他奋力嘶喊师父,伸出双手想要拉住师父时,大脑像断了弦,心口一紧,像被谁死死攥住,他呼吸不了,感觉自己马上也要死了。
眼前朦朦胧胧出现一个男人的影子,“金啸昆,我和你拼了,”他身子直挺挺坐起,下一步就要和来人拼命,突然嘴边被人塞进一颗丸药,“你终于醒了,现在身上不麻了吧!”
余天凌终于睁开眼睛,从适才的梦魇中苏醒,眼前人他也看清楚了,是陶公公。
“你昏过去了半个时辰,那毒药是宫里秘制的,你昏过去杂家给你吃了一颗,刚才服下第二颗,这下余下的毒该除尽了。”
“半个时辰?”
“我师父怎么样了?”
“可能死了吧!杂家把你藏匿在此,这么久你师父没有寻来,说不定死了,要不被抓走了。”陶淹泊毫不客气地说道。
“不行,我要去找我师父。”
余天凌从地上爬起,也不向陶淹泊道谢,陶公公也不拉他,任由他向刚才的地方跑去。
适才打斗的地方,如今血迹斑斑,余天凌很快找到师父所在,只是人已经不见了,地上除了血还是血。
他又失魂落魄从山上找到山下,一直到了天黑,陶公公跟过来,劝他道:“你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眼下你也不安全,不如你去北郡江家避避风头。”
余天凌甩开他的手,冷冷道:“我师父生死不明,我怎么能先想到自己的安危,我要去宣南王府,看看师父是不是被他们抓走了。”
他大步走了一段路,才回头冲陶淹泊拱拱手,道:“多谢!”
樊霜郡主一脸疲惫,宫里传来消息,她连夜从小泓峰回到江家,“小姐,老奴打水给你梳洗梳洗,再用点膳吧!”
樊霜摆摆手,强打起精神,琴婆子是她的乳母,把她看作自己的女儿,嫁到江家,她也便跟了过来,是樊霜最信任之人,也是最了解她的脾气,秦婆子躬身道:“少爷就在门口,我叫他进来。”
江如济安顿好湫儿,就知道母亲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沅陵樊氏不可能宫里没有眼线,他从小虽然聪敏卓绝,事事都力求做到最好,是以养成了责任心很重的脾气,他不敢让父母对自己失望,但是这一次,他要让母亲失望了。
他进来只看了母亲一眼,见她压抑自己的情绪,肩膀微微颤动,刚想说些安慰的话,樊霜郡主开口道:“你倒是好好的回来了,你爹还被关在刑部,你心里一点都不愧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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