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公主近日来心情不错,甜甜的一觉醒来,已经懒洋洋地快到了中午,她但觉腹中饥饿,就唤侍女去叫女儿一起用膳,等到的却是女侍跌跌撞撞地爬过来,禀告小公主不见了。

大公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帝后,会不会把魔爪伸向她的宝贝女儿,毕竟之前帝后报复,杀过她夫家的一个远亲知州,也多多少少起到了点杀鸡儆猴的效果,这次帝后会不会自己死了儿子,看谁的孩子都不顺眼,眼下她的女婿又在谋反的路上?

她不正好有理由对筱樱下手了,她扶着沉重的发冠,拖着冗长的衣摆,跑到小公主的寝殿察看,房中并没有大公主想象的凌乱,她在小公主的寝殿中,仓皇失措地踱来踱去,道:“我的樱儿、去了哪里?樱儿,你到底在哪?娘亲快要急死了。”

她又倏地转身,对着女侍者尖声道:“快去找,翻遍整个帝宫,今天一定要给本宫找到她的消息。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大公主,您看,”一个女侍者把封信双手举过头顶,“这个在小公主的妆奁里发现的。”

大公主一把夺过,展开一看,确实是筱樱的笔记,只是没有平日写的娟秀端正,显得仓促,字体歪歪斜斜。

“什么?她跑去找武玮了?这个,兵荒马乱的,她从没出过宫门呐!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安荣大公主先是难以置信的震惊,接着又陷入了手足无措之中。

女侍者面面相觑,大公主平日都敢和帝后争论高下,今儿是怎么了。所以说,关心则乱,天下母亲大多如此。

递信的女侍,平日颇得大公主喜爱,试探着提议:“大公主,闵地路途遥远,小公主只带了柳焘一人,虽然柳焘武艺高强,以一当十,但是,她毕竟势单力孤,外面现在兵荒马乱的,万一……”

“你住嘴,你以为本宫不知道这些吗?”

“奴婢是想,既然小公主已经和二皇子定了亲事,闵妃娘娘也下过了聘礼,只差成亲这一节了,两家几乎是亲家不会错了。不如,您去信一封,让二皇子速速找回筱樱公主,他们人多马快,也能最大避免小公主在路上可能会出现的事端不是?”

大公主心中不平:“本宫亲自派人去追,把她俩追回来,这个贱婢柳焘,看回来,本宫不打死了她。”

“小公主既然决意出宫,去寻二皇子,想来是爱重二皇子,公主即便派人去追,就算追上,依照小公主的心意,如何肯这便回宫?而且,公主派出的心腹之人,又如何能顾得了小公主的名节?还望大公主深思!”

“你说的有道理,”大公主也算是个有魄力的女人,“本宫这就来拟信。总之,只要我儿安好,也罢,也罢。”

“柳焘,我们到哪了?”筱樱又累又渴,他们的马伤了蹄子,不能走了,柳焘道:“公主,这里没有人烟,在走走,看前面有没有商贾,我去给您买一辆马车。”

这个鬼地方,有钱也花不出去。

此时已经是深秋,刚过午后,懒洋洋的太阳就躲进了云层,风吹沙石,迎面扑来,筱樱只觉得脸被吹刮的干辣辣的生疼,她又拉住被风吹起的长及腰的帏帽,遮住她俏生生的脸庞。

柳焘则只用一块布裹住了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老天爷仿佛和她们开玩笑,突然又开始洒下几点甘露,这秋雨打在身上,冰凉透骨,筱樱忍不住发抖,出门仓促,她们只胡乱抓了两件衣裳,一些银钱,连着行了多日,钱也花的差不多了,筱樱是公主,花钱没有概念,奇怪的是,柳焘也是如此。

闵湘臣手持一柄十二骨的折扇,翩翩然立在她们的面前。

对着筱樱公主行礼道:“二皇子命我在此接迎公主。”一字一句说的余音绕梁。他身后带着一队彪悍的轻骑,个个魁梧伟岸,衬得他倒有些阴柔之气。

就这样,筱樱雀跃着被带入了二皇子的身边,等到筱樱第一次踏入二皇子的营房,也是第一次面对自己的夫君,也许不再是未来的,她主动的跑来找他,在全天下看来都是她主动的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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