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心情激荡下只顾着流泪,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众位当家的只能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卫天生。
卫天生见状急忙解释道:“众位兄弟都知道老舵主身故时只有我和妹子在身边,因此我便领了老舵主的遗命。
结果那乾隆老儿为了封口,竟特意下了圣旨追杀我,这一路上我们已经先后与数波清廷走狗们交过手。
在酒泉的时候我便杀过八位大内高手,等到三道沟的时候我又杀了四位各地州府有名的捕快。
就连那臭名昭著的‘火手判官’张召重,我都与他交过手,倒是打了个不相伯仲。
这一路上危险重重、敌人众多,我与妹子都可谓是情绪紧绷、时刻警惕,一刻都不得放松。
此刻见到众位兄弟们便如同回到家中一般,心绪放松之下妹子才会流泪,众位兄弟们不必担忧,让她放松片刻即可。”
这些话卫天生先前已经与余鱼同解释过一次,但在场的众位当家们全是第一次听见,一时间都是同仇敌忾、满面气愤。
无尘道人当即便是一声冷笑,说道:“那张召重的名号我也曾听说过,清廷走狗里面他的武功当算是第一流的。
据说他最擅长的就是武当的【柔云剑法】,其剑法之精妙还要更在现今武当派掌门马真之上。
这一次他若敢找上门来,我倒是要见识见识他的【柔云剑法】究竟有多么厉害!”
其余当家的亦是七嘴八舌的附和起来,论武功他们都是江湖当中一等一的好手,自是不会太将张召重等人放在眼中。
就在这个时候,徐天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其余当家们立刻止住说话。
徐天宏虽然在红花会当家中只排行第七,但由于向来足智多谋,众位当家的一向很是听他的话。
只见徐天宏缓缓说道:“四哥四嫂既已到达安西,当可安下心来。
至于那张召重是否能够找到这里来尚未可知,就算是他真找上门来,我们到时再商议如何对付他也不迟。
正所谓蛇无头不行,我们红花会也不能这样一直群龙无首下去。
当务之急还是要令少舵主尽快接过老舵主的担子,统领我们红花会的一众事务。
先前碍于四哥和四嫂没有到场,我们无法开香堂选举总舵主,如今正是时候。”
话落,待骆冰情绪稳定止住眼泪,一众当家的便直往后院而去。
进了一间大房,只见墙壁上赫然刻着一只巨大的围棋盘,三丈开外正有两人坐于炕上,手拈旗子,向那竖立的棋局投去。
只见一颗颗棋子都被嵌在那棋道之上,这二人竟然是在隔空对弈,不但考验棋艺,更考验投掷手法和内功修为。
卫天生三世为人,亦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可从未见过有人如此下棋。
持白子的是个青年公子,身穿一席白色长衫,脸如冠玉,十足一个贵人子弟打扮。
此人正是红花会老舵主于万亭的义子,红花会一众当家们口中的少舵主陈家洛。
他倒当真是个权贵子弟,其父名为陈世倌,乃是文渊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当真称得上是位高权重。
而那持黑子的老人却是一副寻常的庄稼人打扮,但每当他发子之时,每着势挟劲风,棋子必深陷板壁。
这般准头和内功修为不由得令卫天生暗暗心惊,只觉得这老者的暗器功夫怕是不在他三哥“千手如来”赵半山之下。
眼见黑子势危,白子只要一投,黑子必定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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