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肥脸表情一震,满脸严肃,变着嗓子,用男中音说到:“头可断,血可流,腰子不能丢。”刚说完又笑嘻嘻的说到:“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哎,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出去了我跟你说说事情的原委。”

王镇怂搭着脑袋说:“其实想想,我挺佩服你的。”

大肥脸脸上肥肉抖了抖,一脸惊喜的问到:“真的,佩服我什么?”

王镇竖起大拇指:“在这里半年了,你都能保持这么“伟岸”的体型,很有毅力,佩服。”

大肥脸:“……”

王镇被关的第10天。王镇从大肥脸那里知道了自己晚上就会被带走。至于大肥脸从哪里来的消息,王镇也不想知道了。他相信了大肥脸的消息。前几天,大肥脸说那个人会被带走,后面就真被带走了。有的回来了,有的没回来。王镇想到了很多,想到了院长,想到了伙伴,想到了同学,想到了未来的妻子和孩子,想到了这里的所见,想到了懒懒散散背着枪,叼着烟的绿衣人。最后不知怎么想到了公园里拿着长枪,背着斗笠,穿着草鞋的塑像。王镇眼里似乎突然冒出一丝火焰,他定了定神,握了握拳头。决定最后和敌人同归于尽,至少拉个垫背的。当年抗战,无数的革命先辈前仆后继用鲜血性命唤醒的骨气和血性,自己可不能丢了。虽然不是抗击外辱,但是脊梁必须直,尊严必须有,任人宰割,不可能!大肥脸盯着王镇的眼睛,脸上尽是惊喜:“真是意外啊。”

大肥脸不见了踪影。王镇都没发觉什么时候叽叽歪歪的大胖子不见的。王镇心想:“算了,整天嘻嘻哈哈,说话净吹牛,也没指望你。唠唠叨叨,神神秘秘,总觉得古怪。不过半年都没事,不简单啊。作为同胞又相伴一场,最后能为做的就是担心你一下。脚下的路要自己走才是,我也想英勇一次,血性一下。”

夜里,一片乌云渐渐遮住了皎洁的月亮,天更黑了。牢房外不远,一声呵斥声传来,接着传来一阵阵惨叫声和惊呼声。牢房里的人一点也不好奇,似乎习以为常。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牢里的漠然。关着的人跑着,跳着,爬着凑近牢房的柱子,看向枪响传来的地方。王镇躺在地上,胸口急剧的起伏,右胸上一朵血花慢慢扩大,鼻子嘴里也不时喷出血水,牙齿嘴唇一片鲜红,嘴角似乎带着笑。旁边一个绿衣人跪在地上,头抵着地,右手捂着右眼,左手捂着左耳,嘴巴张的极大并发出“啊啊啊”惨叫,捂着眼睛和耳朵的手的指缝里都有鲜血流出。另一个绿衣人正指着王镇,嘴里叽里呱啦,听语气像骂人。一会儿后又指着跪趴着惨叫的绿衣人叽里呱啦,也像在骂人。王镇没能和绿衣人同归于尽,甚至拉一个垫背的也没能做到,但是他感觉也可以了,尽力了就行。毕竟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很有勇气和血性的拼尽全力干一件事。足够了,感觉不错。随着枪声的扩散,来这里的绿衣人也越来越多。牢房里的人也骚乱起来,有的使劲摇柱子,有的大喊大叫,有的跑来跑去,恐惧和兴奋交织在一起。

四面八方赶来的绿衣人朝这里聚集。来的绿衣人带的武器也越来越精良,各种武器都有。两辆吉普开了过来,首先下来的是一位带着大盖军帽,平整的紫色军礼服的年轻男子,看起来大概25岁左右。男子眼睛很大,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唇线很清晰,胡子刮得很干净。如果不是眼袋很重的话,应该很帅。男子军帽上的红蝎子帽徽在周围篝火的映衬下,阵阵反光,特别引人注意。他旁边站着一个高鼻梁,蓝眼睛,栗色头发,身材很高大的西方人。王镇的意识渐渐模糊了,看着这男子,心里却冒出:“好骚包啊。”随后两辆吉普车上下来一群看起来很精悍的男人,有的拿着AK,有的拿着m16,还有的拿着MP5,甚至拿火箭筒的都有。他们跟着穿军礼服的男子,隐隐成保护阵势。

紫色军礼服(简称阿紫)似乎很生气:“谁开的枪?不知道现在“猪肉”很难抓吗?这都是很紧俏的商品。一群傻不拉几的混蛋。”这时,一个似乎是小头目,头上绑着红布条的绿衣人说道:“对不起,少爷。是这个男人扣了阿布的眼珠子,还咬了他的耳朵。阿布疼的厉害,一失手开了枪。”

这时那个西方人凑近阿紫耳边说了些什么,阿紫想了想后说道“算了,马上去给阿布治伤。至于这个人,埋了吧。以后我不希望这种事再发生。要和气生财,明白了吗”“是的少爷。谨遵少爷的教导。”

阿紫:“老爹说,这个时代,什么最重要,赚钱最重要啊。杀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刚说完话,掏出腰间一把精美的沙漠之鹰,“嘭”对着王镇胸口开了一枪。“哎呀,怎么打中了右腿。”“嘭嘭”又是两枪,王镇左腿和和右胳膊又各挨了一枪。意识已经模糊的王镇,顿时疼的一震,身体不住的痉挛。怎一个惨了得。

阿紫勾起嘴角,笑呵呵地说道:“呵呵,枪法还是有进步的。至少差的不太远。”周围的绿衣人的表情都很平静,似乎对他们少爷做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阿紫吹了吹枪口,说道:“埋了吧。”

“是是。”几个绿衣人连忙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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