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张大有从田地里回来,正在村前池塘旁洗脚的他,就见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刘媒婆凑了过来,说道:“大有兄弟,你家姑娘张居香今年也快二十岁了吧?她有没有中意的人哪?”
“刘媒婆呀?我认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来搭理我呐,自从我出事之后,大家碰见我,都绕着走道,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天地之别跟我搭上话来。”张大有说道。
“大有兄弟,你说这话,就有点冤枉我了,我那有不搭理你的意思,你看,我们这做媒婆的,也不是正当营生,说话办事总处背着点人,再说前一阵子,你在风口浪尖,我怕我再跟你来往,给你添麻烦不是。现在好了,那阵风过去了,我也是受人之托,有人看上你家姑娘张居香,我才大着胆子过来跟你问上一嘴。”刘媒婆说道。
“刘媒婆你问我这个,你问错了人,我也不清楚我家姑娘她心中有没有人,就是有人,她也不敢张口,那个男小伙子敢跟我这个犯过错误的人来攀亲戚?”张大有说道,这时,他已经用水洗好了脚,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土地上,起身正准备往回走。
“大有兄弟,别走呀,话还没有说完呢。”刘媒婆着急地说道。
“别呀,有什么话,到我家里去说,何必在外边吹冷风呢,你到我家去,我跟你沏茶,咱们慢慢说。”张大有边说边走。
“这个大有兄弟,是一个实在人。”刘媒婆听说张大有让自己去他家里说这事,看来这事有门,十有八九能够谈拢,就高兴地跟了上去。
张大有昨天晚上见自己儿子脸色不太好,看来是受了刺激。张有居是他的儿子,这个儿子心里不痛快,脸色就不太好,肯定是从张逐梦那里受了刺激,这才沉下一张臭脸来,张逐梦去王家岭提亲的事,传到了他耳中,他听后,肯定不高兴,自己也没有办法,跟他解决对象问题。正在他犯难的时候,刘媒婆主动送上门来,看一看这个巧颜令色的刘媒婆有没有好办法给自己儿子张罗出一个对象来?!
吃罢晚饭,张大有让自己堂客把油灯拨亮一些,煮上一壶开水,准备一些茶叶和花生瓜子之类解茶的干品,他洗好脚,穿上鞋子,坐等刘媒婆自己送上门来。果然没有过多久,大约社员把当天的工分登记好之后晚上七点半的时间,刘媒婆就真的来了。
张大有拿出去年送给他的飞马牌香烟来,抽出一根来,刘媒婆自己用火柴点上,吸了一口,看了手中烟的品牌,飞马牌,这烟不赖,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大有家里还挺殷实的。她开口就说道:“是这样的,大有兄弟呀,实话跟你说了,隔壁熊村熊地主家有一个小伙子,今年二十四岁,虎背熊腰的,小伙子挺精神的,因为家里成分不好,一直没有姑娘敢嫁给他们家。大家都是十里八乡的人,谁不知道谁呀?他家的情况不用我说,你们也了解啦。行不行,请大有兄弟给一个准话。”
张大有一听是隔壁熊村的地主,心里就咯噔一下,凉了起来。自己本来就因为犯了错误,让儿女无法做人,还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不行,坚决不行。张大有在心里暗下决心,但一想,隔壁村地主老熊家的大儿子熊田旺,小伙子是挺不错,只是成分有些高,家里也算富裕,自己女儿嫁过去也不会吃亏,离家也不远,一顿饭的工夫就可以走一个来回。这小伙子也不错,要不是成分高,说不定还看不上自己家的大姑娘呢。
左思又想,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取舍,他犯起难来。
“大有兄弟,这事你看这事怎么办好呢?”刘媒婆看出张大有的犹豫来了,她是五十多岁的老媒婆,对操控他人的心思有相当的把握,见张大有沉吟,就知道他有些心动,但心中还有其他的顾忌,于是,她追问说道:“大有兄弟,你是对这小伙子不合意?还是嫌他家成分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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