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尹驭这句话,柳颜雅就毫不留情地赶客了。

她知道尹驭会继续问下去。

尹驭也知道她什么也不会说了。

走时,柳颜雅像是气不过,抓住尹驭的脖子拍了张照片。

“老娘要发给你的情人看看你今晚是怎么不行的。”她说。

说完真的把尹驭赶走了。

尹驭淡然地放下酒杯,转身离去。

尹驭走后关上门,柳颜雅把照片也发出去了。

听着外边远去的脚步声,她靠回桌边点上烟,边抽烟边拨打出去一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柳颜雅就对那边发起脾气来。

她不客气地说:“你让尹驭来找我,是为了试探我还是试探尹驭?”

电话那头笑了一声,没有回答柳颜雅的这个问题,反问她:“你是怎么说的?”

柳颜雅没好气地拿起酒瓶说:“我说我是刘家的人。”

那头又笑了一声,说:“他信了吗?”

柳颜雅说:“他有什么理由不信,我又不是胡家的人,也不是老爷子的人,除了刘家我还能说谁。”

“你确实是刘家的人。”电话那头说。

柳颜雅自嘲地笑了一声,说:“刘家早就名存实亡了,还剩下的那几个能成什么气候,本该继承刘家的刘佳静都甘心做家庭主妇那么多年,我还能靠谁。”

没理会她的自嘲,电话那头问:“医院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柳颜雅拿起酒杯,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她说:“医院的事跟你查到的差不多,医院的人分裂得太厉害,很难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她看眼窗外灯火通明的街道,说:“倒是老爷子拿走孩子的动机查出来了,和你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确认孩子到底是不是胡安珩的。刘家也是这个目的。”

所有人的目的都一样,除了胡安珩。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在想些什么,没有马上说话,听声音是站起来了。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格外的响亮。

她问柳颜雅:“是胡安珩把她推下楼梯?”

柳颜雅摇摇头说:“当时楼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只听见鲁蔓蔓说过他们吵得很厉害。听她的意思,更像是意外。”

“意外?”

电话那头的人冷笑一声。

柳颜雅听到这声冷笑,身体不由得站直了,说:“恐怕是鲁蔓蔓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不愿意说,毕竟他们三个人的关系不错,鲁蔓蔓也是胡安珩的爱慕者之一。”

“不过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那么瘦没人会想到她怀孕了,摔下来大出血了才知道。胡家的人第一时间就把她送进钟下医院,反应得太快了。”

电话那头的高跟鞋声又响起了,她好像也走到了窗边,她站在窗边问柳颜雅:“你觉得当晚你和尹驭都刚好不在场,是巧合吗?”

柳颜雅酒杯放在嘴边迟迟没喝下去,半天过去才说:“抱歉,我当时没在。她出事的时候我们要是在的话应该争取把她送进罗兰医院。才不至于让她在钟下医院经过多少人的手,孩子、都没保住……”

电话那头又没有声音了。

柳颜雅觉得连嘴里残余的酒味也变苦了,她硬着头皮接着说:“当时帮她手术的医生也被藏得很好,没有记录,只能查出一个姓杨的医生。不过我查过了,那位杨医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刚好当晚当班才上了手术台。”

手机那头传来了一个个敲击声,像是指尖在敲击坚硬的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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