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医生不断地盘问和检查，把她安置在病房里，戴生和副校长短暂的离开后，庄羽霏才有松懈的机会。
就连常子金怎么找来的，她也懒得问。
不过常子金进病房的时候，过于高调的脑袋还是让她多看了一眼。
常子金脑袋上缠了一圈纱布，本就傻乎乎的脸显得更滑稽。
特别是看到庄羽霏受伤得如此严重时，震惊的表情显得更傻了。
庄羽霏不得不把脸侧过去，不去看他的夸张的表情。
常子金扑在病床前，不敢相信庄羽霏受伤得如此严重。
就是放在从前，她顶多缩在教室角落里没动静，直到放学了她再自己爬起来默默走掉，然后消失一两天再出现。
“你没事吧庄姐？怎么会伤得那么严重？”
常子金紧张地问。
庄羽霏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药物进入体内后，身上的疼痛已然没那么难受，她已经能正常说话，可身体的疲惫感让她没那么想要开口。
常子金看她皱起的眉头想她应该很累很疼，就帮她脚边的被子铺开。
被子盖在她身上后帮她掖了掖。
掖好被子还问她：“舒服点了吗庄姐？”
刚盖好的被子并不暖，也不重，庄羽霏还是睁开了眼。
眼睛一瞥身上的被子，再一瞥坐在身旁那张有些傻乎乎的脸，审视几秒后又闭上眼。
“你为什么在这里？”
她问。
常子金坐在床边，再次小心地掖了掖被子，才答：“被老戴推下楼梯受伤了进来的。”
她一顿，又好像猜到会是这样，闭着眼睛问他：“为什么找他？”
常子金想也不想，理所应当地说：“我本来想让他去给你主持公道的，结果他不愿意来。后来我把他骂了，出来的时候在楼梯上被他从背后推了一把，就摔下来了。”
回想起掉下楼梯时，他看见戴生脸上的那个阴暗的表情，真是此生难忘：“没想到他是心理那么黑暗的人。”
庄羽霏安静地听着。
好一会她才问：“为什么？”
“啊？”常子金没听懂，他说，“什么为什么？”
庄羽霏睁开了眼，说：“为什么要帮我？”
“啊？”
常子金张大了嘴巴，样子看起来更傻了，他反问庄羽霏：“庄姐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庄羽霏看着他那张傻气的脸带着审视的意味说：“我们的关系没有到这种程度。”
当然，他们才真正搭上话多久，同学这么两年连句话都没说过，谈何交情。
可是常子金摸摸没受伤的后脑勺，对她嘿嘿傻笑，说：“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帮你而已。”
庄羽霏还在看他，问：“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啊？”常子金就没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实话实说，“我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帮就帮了，他就没指望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他是自愿对她好的，这有什么。
庄羽霏看到这张傻得有些憨厚的脸，停滞了半分钟，才终于别过脸去。
她说：“没必要。”
这话说得还是不清不楚，常子金问她：“是说你住院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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