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这才回过神来,定了定神之后,方才说:“主公,要说大户,我倒知道一个蒙古鞑子。鞑子在武安东门,抢男霸女,无恶不作!”
说到这里李二眼圈微红,咬牙切齿,“最近那鞑子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据说家财万贯,妻妾成群!”
韩林儿听罢心中大怒,随手就把桌上账本狠狠砸在地上,骂道:“这狗贼胆敢如此?”
韩林儿发这么大火,毛贵忙在一旁劝解道,“主公息怒,且保重贵体!这鞑子胡作非为,我等正好替天行道!”
李二细说道,“听说汉人但有敢逆他之意者,不管你是佃户还是村民,就是一顿乱棒,打死便丢在野外,还装神弄鬼!”
“此事我也知晓!”听李二说得详尽,老杜一拍大腿,接口道:“我也多听人说起,这鞑子天理难容!”
韩林儿听闻始末,心中渐渐冷静,点头道:“那李兄弟,我来问你!你可知道鞑子的具体情况?”
李二摇了摇头,脸上似要哭出来一般,哀道:“主公,鞑子还是百户手下有骑兵,我曾经派人踩点,可惜被识破!”
“主公,世道如此,要从长计议!”毛贵见韩林儿面色不豫,也劝道。
韩林儿目光一一在毛贵、常遇春、薛显,傅友德面上扫过,开言道:“今夜就出发,几位兄弟,休要推辞劳苦,时不我待,杀鞑子,打下武安!另外三叔和老薛不要去了,今晚守护砀山县!李二兄弟!待天一黑你带路,我们偷袭武安!”
李二闻得此言,顿时高声道:“主公,交给我吧!”
却听这时毛贵大声道:“主公,你亲自出马,我等还有什么颜面!不若且歇息,还是我与常军师同去,定提那鞑子头颅来与主公相见!”
韩林儿心知毛贵是出于好意,但他不愿学文人皇帝,事事在后坐定,从不亲力亲为。还有他需要大把银子,武安鞑子多,全抢了,想开够招募两千大衣哥的。
韩林儿拍了拍毛贵肩膀,说道:“军师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亲去也好随机应变。各位好意我心中自知,但此事就这么说定了罢!”
毛贵见韩林儿如此,没有再坚持。大家伙见说,也跟着没有再劝。
星辰遍布的天幕,月光下,今夜不平凡。
天际下,与之对应的砀山县,燃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此刻正静悄悄的聚集。
今夜是红巾军第一次大规模夜间行动。不算二十大衣哥,韩林儿动员了二千多名红巾军作为野战军。
野战军分为四营,毛贵,常遇春和傅友德各自率领一营,韩林儿亲自率领第一营。大衣哥队长带着五千新兵作为运输营,负责运送银两回红警基地,跟在后面。而老杜和薛显则带着红巾军剩下的一万多新兵,留守在砀山看家。
野战军从大河边开始急行军,红巾军还忍不住那股兴奋中参杂着忐忑的复杂情绪,一路上不停的窃窃私语,直等到行进了一个时辰之后,队伍中才经渐渐没了声音。
五十里不远,不多时,就到了武安城东门外。
“主公,俺们步行不到五里路便可抵达了!”李二悄声解释道。
燃烧的火把映衬得李二双颊潮红,韩林儿紧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有些激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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