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在凝翠堂外等了半晌,终于看到秦远从内院走出。

几个月未见,却见秦远仍是白衣玉带,只是肩后的垂发被收入了发髻中,且在白衣之上,披上了代表血云宗中高阶弟子的银色云纹红袍。

看上去,整个人竟是成熟了不少的样子。

“小道,我正说去找你呢!”

许久未见,秦远一如既往的热情粘人,上来就给了江小道一个熊抱。

“我听说了你们血魔堂的事,你不但当上了宿字旗主,还带领小队冲击了试剑大会,进入到第三轮,不错不错。”

江小道有些疑惑道:“这事你从哪儿听说的?”

秦远笑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血云宗就这么大个,山里平时又没什么娱乐消遣,你们血魔堂这么炙手可热的地方随便发生点什么事,可不早就口耳相传了。”

这倒有点出乎江小道意料,他不禁感叹道:“想不到这下还真成了全宗门的笑柄了。”

秦远安慰地拍拍其肩膀道:“哪有那么夸张?”

江小道便将之前被弟子暗地议论,以及春蝉出面为自己解围的事一一说与秦远听。

二人一边聊,一边顺着凝翠堂的假山怪石散步,不多时,便看到前面的小湖边,三四个少女正围坐在垂柳下的巨石上,不知在说些什么,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江小道立马发现四人中,有两人正是赫连小四和春蝉,脸上不知为何,突然感觉烫烫的。

秦远却没有发现江小道的异常,只是悄声道:“看见了么?那边几个女子,便是血云宗开宗立派时与创派老祖血云子一同打江山的四大功臣,赫连家的后人。”

“那名穿绿衣的,是赫连家二小姐,别看年纪轻轻,修为和岐黄之道的境界却是血云宗内数一数二的,是凝翠堂的长老之一。”

“那名鹅黄色长衫的女子,是赫连家的七妹,是七姐妹中年纪最小的,她前阵子与我一同考入凝翠堂的丹房,成绩更在我之上。”

“至于另外两名嘛......”

江小道见他卡住,忍不住接话道:“另外两位,那名胖乎乎的红衣女子,名叫赫连小四,是我宿字旗掌阵弟子的右护法,至于那名身着嫩绿碎花裙的叫春禅,是赫连小四的婢女,同时也是炼气六重的修士,也是我宿字旗的弟子。”

“可以呀。”

秦远这才发现江小道脸色的变化,不禁心领神会,调笑道:“看来咱们掌阵大人,是一个不小心,动了凡心了?”

“呸!”

江小道窘迫的耳朵都红了,赶忙唾道:“老子来这里是修仙的,还中了那么重的鬼气,哪有心思搞这些......”

秦远闻言,笑声却更止不住了。

“秦远,你在那里做什么?”

大概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只见湖边的那名绿衣女子,也就是赫连家二小姐,赫连二娘隔着湖朝二人问了一句。

“秉长老,是舍弟,前来凝翠堂探望,在下与舍弟聊起玩笑,一时失态,惊扰了贤姊妹,还请长老恕罪。”

湖对岸,赫连小四明显对其姐悄悄说了些什么,随即众人又是一阵娇笑。

许久,才见赫连二娘止住笑声,正色道:“原来你与宿字旗主是兄弟,都是熟人,不妨过来一叙?”

兄弟二人有些傻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搞不清楚这几个女人想做什么。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推辞的必要,秦远只好恭敬称是,随即携江小道一同踏着轻舟,穿过荷花池,来到四女所在的垂柳下。

“你便是,近日名动一时的宿字旗主,江小道么?”赫连二娘似笑非笑,上下打量着江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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