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虽浓重,倒也不是恶臭,从袜子上可以看出,此人日子过得还是挺体面的,没有像我印象中那种山贼一样粗野。

说起来,此人脚型修长白净,脚踝处更是纤细性感,一般脚生成这样的人,都弹跳力好,比较适合田径之类的运动。

说起弹跳,我不禁想起来下午在湖边,他用轻功飞身到我身边那一下,不由好奇打量起此人。

“看什么看?”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这个山寨是人人都能像您今天那样,用轻功跳那么高吗?“

“就算山寨的人都是瘸子,你也逃不出去。“

我被他怼的一阵邪火,嘴巴上却只能恭敬的说着是是是。

擦完脚,男人把身上的衣物随便一脱,裸着精壮的身子,往被窝里一钻,对我道:“熄灯,老子要睡了。”

我一脸懵逼

你睡了......那我呢?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地上。

窗外的风呼呼的,刮得窗户和门一个劲儿响。

我越站越冷,不由往炕边靠过去。

不得不说,火炕这种东西,还真是个很了不起的发明。

我在炕边,先是站了会儿,然后试探性地坐下,索性这炕头够大,我就算躺下也碍不着他什么事儿,便干脆蜷缩在炕上。

从穿越进这具身体里来之后,我就一直在野外,又冷又饿,不死也掉了半条命。后来碰见于少卿的车队,虽然有吃有喝,病也好了,到底还是在赶路,也很难睡个踏实觉。再加上今天所发生的事,我是真的身心俱疲了。

迷蒙间,只觉得被一只大铁锤在身上狠狠咋了一下。

“呼噜声这么大,滚外边儿去。”

”滚。“我本能的打开那只手,然后一把夺过被子:”嫌吵,你戴上耳塞不就得了。“

其实我很少打呼噜,只是在警校偶尔训练太狠了,身体累极了,才会打呼,我宿舍里几个人除了老费,其他几个基本都睡得死,爱打呼,而老费虽然觉浅,为着打呼噜的事跟整个宿舍里的人都闹了好多次,但平日里又是跟我穿一条裤子的好基友,因此我跟他说话大多时候都不太注意。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旁边的人语气很不善,我懒得搭理他,不耐烦地用被子捂住头,谁知这家伙居然硬是跟我扯起被子来了。

“去你妈的,费启东,你丫有毛病吧,自己有被子非扯老子的干嘛?”

这一吼,人也顿时清醒了几分。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们宿舍的人,包括老费,平日里训练狠了,嗓子早就喊得跟块破抹布似的,而眼前这人的声音却听着低沉,又有磁性,仿佛带混响似的,怎么可能是老费呢。

既然不是老费,那......

我猛地坐起来,然后就看见眼前的人凶神恶煞一样在烛火的映衬下瞪着眼睛瞧着我。

ummmm............

要不继续装睡?

我想了片刻,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个,主人,不好意思,我最近太累了,睡懵了。”

男人冷笑:“你刚才威风的紧呐。”

我汗颜:“我....我实在不知道是你,我睡懵圈了,以为你是我室友呢。”

男人闻言不由蹙起眉头:“室....友?那是什么人,你成婚了?”

我连忙摆手,顿了顿,很自觉的把被子递还给男人。

“那个,主人,你看,既然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能不能考虑,给我也整一套被子呢。这样我也不会再和您抢了,您说是吧。”

男人哼了一声,忽然大手一揽,把我搂到他怀里说:”用不着,你既是老子的人,自然跟老子睡一个被窝。”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联想到刚才大厅的事,我暗道不妙!该不会上演一曲《菊花台》吧?

“主人,你?”

“怎么,怕了?”

我吓得一言不敢发,不料男人却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你长得.....很安全。”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心里又有些不服气。

安全?你才长得安全呢,你全家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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