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完毕,就剩下三个管事的,秦松看了看他们:“就在这仓库里面打,让大家都看着,打完了,把他们抬回家中,所有钱财全部收缴。回头报我。”

“是!”

小婵又跑了,这种场面女孩子看不得,秦松也不想看,但身为主家,不看还不行,听着惨叫,看着血肉渐渐模糊,秦松觉着今天晚饭又吃不进去了。

家丁抬着三个管事送回家里,秦松就坐在仓库里等着,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始有终,既然开始交接,要一次性弄利索才行。

已经第四天了,少爷不走,谁都不敢走,再说,所有伙计今天赚了好多钱,也想留下看看热闹,更没有走的意思,秦松吩咐,去长安的酒楼叫几桌酒席,大家边吃边喝,慢慢等……

喝完吃完到了深夜,宵禁开始,谁都回不去了,秦松跟着大伙聊天,也不寂寞,困了就在仓库里面睡觉,等着下人回报。

直到第二天早晨,所有家丁都回来了,带着几马车的铜钱和家具来到秦松面前报道。

“回少爷,三个管事已经送回,家产也全部没收,钱不够了,小人就让他们打了欠条……请少爷过目。”

拿着欠条看了看,递给管家保存,看到家丁面有难色,不仅问道:“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好?”

家丁叹口气:“少爷,家产没收之时,秦管事的媳妇陈氏,大呼小叫不让搬,她说……”

“说什么了?”

“陈氏说,虽然贪墨主家钱财,但主家也不差几千贯,为何把人往死了逼,秦管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家产没收还欠下一千多贯,几辈子都还不清,还不如死了……然后……然后……”

秦松喝道:“说!”

“然后就抱着小儿子跳了井了~”

仓库里鸦雀无声,谁都不敢说话,这个年代最怕什么,不是打死家奴,而是逼死家奴,两种结果相同,但名声却不一样。

打死家奴,叫家法甚严,逼死家奴,叫主家不良,主家不良,就是家风不正,那就是刻薄成家,理无久享,伦常乖舛,立见消亡……反正后面会跟着一堆不良的话,就是没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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