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溪冲了上去雷云褪散,接着铜钱大的雨淅淅沥沥砸在地面,随后是暴雨铺天盖地的洒下。

叶辰溪将钟离怀瑾随意找了个地方放下,开始在被劈成的焦黑的废墟之中找栀桑榆。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找尸体还是找……灰烬?那雷劫的力量劈在栀桑榆身上,说他能活着?这话骗自己都觉得可笑至极。

栀桑榆本就是重伤状态,灵力不剩几成,哪怕是成全盛状态的他都不一定活下,何况是现在。

叶辰溪在将附近翻了个底朝天,并未见人,他的手已经被各种岩石划出一道道血口,脏污的手中握着一颗金色圆环环绕的红色珠子。他沉默的坐在地上双眼无神,脸色惨白,表情同以往一样无趣至极。

瓢泼大雨击打在叶辰溪脸上,一声雷鸣将他拉回神。叶辰溪慌忙仰头望天,只见乌云密布压抑的令人感到窒息。

……

长阾宗。

整个宗门被稀稀拉拉的布幔装饰,风拂起白幔飘荡发出哗啦之声,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照在身着素色长袍人们的身上,显得有些凄凉。还有一些子弟虽未穿素色丧袍,但面色并不大好,一些女弟子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哭过。

一个女弟子全身素白眼睛红肿布置着丧事场景,另外一位女弟子同学眼角通红拉扯着白幔不给布置。

丧服女弟子大吼:“你干嘛!芜尘君他已经壮烈牺牲了,怎么可以不举行盛大的葬礼?他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你怎么能这么对他!”说罢又要掉眼泪。

“才不是!芜尘君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你这样分明是在诅咒他!”说着一边掉眼泪一边扯着白幔。

“就是!芜尘君他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牺牲!”突然粗犷的男声吼出,这是一名浑身腱子肉的男弟子,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扯着白幔,哭的比各位女弟子还凶。

众人一阵无语随后布置丧事的布置丧事,拆场景的拆场景现场一度极其混乱。

哭声一片一时分不清气氛悲凄还是嘈杂。

“师姑,叶师弟怎么样?”

“并无大碍,好生休养便可。”

“……”

迷糊之中叶辰溪模糊听见两人讨论。睁开眼便见掌门师兄同师姑坐于床侧交谈。

仗千哲语气中带了几分轻松:“你总算是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

叶辰溪大脑昏沉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仗千哲赶忙去扶。

他靠坐在床榻上低头看着手中依然握着的红色带有金色圆环的珠子。

仗千哲:“这是?”

叶辰溪带着钟离怀瑾回到长阾宗便昏死过去,手中死握着那珠子不放,掰都掰不下来,因此仗千哲很是疑惑。

叶辰溪答非所问:“我见到栀桑榆了。”

“什么?”仗千哲同沈若菁异口同声问出。

栀桑榆命石确实是灭了,命石出错的概率几乎为零,命石灭就代表命石的主人死了,但人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因此人们总会有几分侥幸心理。

现在一直跟着栀桑榆的钟离怀瑾处于昏迷,后面带着钟离怀瑾的叶辰溪还没说话也一连昏迷几日不见醒来。

而栀桑榆身为长阾宗一峰之主,身担重任,必须尽快立碑下葬,确立下一位濯清峰峰主。但由于顾兰辞等人非见到尸体不可,否则绝不同意办理葬礼。因此近日对于栀桑榆是否举行葬礼一事吵的不可开交。

一群闹哄办葬礼,另外一批骂咧咧拆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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