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和萧茉也在看台上吓了一跳。
她们纷纷下了看台,拉着萧棠再三检查,确认没事才各自松了口气。
萧棠到帐篷里换好衣服,出来时迎面看到了姚之宁。
姚之宁见到萧棠,微微愣了一下,冲她行礼:“五娘安。”
萧棠看着她,抬手回礼。
待两人错身而过时,萧棠叫住了她。
“三娘的球杖上面安了银簪吧。”
姚之宁脚步一顿,呼吸也迟缓下来。
她扯唇笑道:“之宁不懂萧五娘在说什么。”
萧棠侧眸,看着姚之宁强装镇定的脸,开口道:“吴二娘坐下的马左股上有血点,而三娘当时正在吴二娘斜后方,勒马的缰绳我也看了,刀口十分整齐,是人为所致。”
萧棠的目光缓缓落在姚之宁手中的球杖上:“三娘虽然把簪子拿下来了,但我想三娘的球杖上一定还有簪子斜入的痕迹。”
姚之宁身子绷紧,面上血色尽退,握着球杖的指尖也在微微颤抖。
萧棠收回了目光,也没想跟她继续周旋。
“三娘的处境我也很同情,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也赞同,但是凡事皆有度,过则为灾,物极必反,此事我不告诉别人,但也请三娘好自为之,好生思量吧。”
话已言罢,萧棠抬步离开。
唯余姚之宁垂眸愣在原地,没有动弹。
萧棠走出不远,摸了摸身上,这才发现那个夜明玉佩落在了帐篷里。
她让步名去拿玉佩,自己在一旁的柳树下等着。
她蹲在树下百无聊赖地甩着柳树的枯枝。
忽然,她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微风轻抚,马车的帘子随着轻风摆动。
在帘子被风吹起的那一刻,萧棠看到了交颈相吻的人影。
不过是一瞬,萧棠便惊得立刻匿于草丛。
步名很快便将玉佩拿了回来,萧棠有些心不在焉地将玉佩系在腰间,又看了一眼马车,才抬步往看台上走
齐追的母亲白氏见到她,笑容满面地伸手拉她坐在身边说话。
上次齐追和萧棠互相剖白心迹,齐追回去应该是和白氏说了什么,白氏第二日便登门拜访,两家先换了文定,待三年之后,萧棠满十八再嫁娶进门。
所以现在萧棠基本已经算是白家的媳妇了。
白氏拉着她的手,说侯府的绣坊最近到了一匹锦缎绸子,这两日让萧棠上府里挑选几匹。
一旁夫人们聊着天,话题不知不觉便聊到了宫里,有人道:“我听我家郎君说,宫中的文雅公主婚期定在了年后。”
郡公夫人正吃着茶,闻言点头道:“幽桑在东北处,气候严寒,开春的时候路上也好走一些。”
萧棠对此事有所耳闻。
幽桑是大昭的附属藩国,在景肃帝时向大昭俯首称臣。
如今幽桑王嫡子到了娶妻年纪,便借着年前的大朝会,向大昭提出求娶公主。
幽桑虽说是向大昭称臣,但是到底称臣时间短,两国关系并不算稳固。
景肃帝时大昭和幽桑都无适婚人选,所以便未走联姻之路。
如今幽桑主动开口,圣人与朝臣商议过后,便打算将早已过了及笄年纪的文雅公主嫁给幽桑王的嫡子。
不过,萧棠上个月去宫中的时候,听说文雅公主不太愿意。
想到这里,萧棠忽然想起自己好长时间没有去看钟昭仪了。
梁定策上月还给她传来了信件,她也没及时进宫念给钟昭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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