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七月初,赵括率军主动来攻。依照先前制定的战略方针,王龁军队佯装败退,赵军乘胜追击,一直追到了秦军的营垒。
一边被秦军死死拖住,另一边被偷了塔。
赵军粮道被截断,首尾分割,成了两支孤立的部队。不仅如此,白起还利用地形给赵括布置了一个巨大的口袋阵型,他果然不负众望,成功地钻进去了。
秦军仅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由守势转为了攻势,赵括不相信,因为王龁确实没这个能力。
不过现在连白起的影儿都还没见着,赵括也不信这个坑是他给挖的。
再马后炮也没用,中计了就是中计了,他只能下令全军停止进攻,就地建造战垒,由攻转守。
白起这个时候连写字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让王龁代自己给嬴稷回战报。
其实本来他是想自己写的,毕竟是嬴稷钦点的上将军,战报也理应是他写。但是因为他手上用不上什么力气,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自己都不怎么能看懂。
看懂看不懂字是小事,怕的是嬴稷能从中窥见白起的病状,万一再传到魏澜耳朵里,那可真是要了老命。
“就这样写,赵军粮道已被截断,赵括所率领之主力部队被我军围困,望王上调动国内可用兵力增援,同时亦须预防赵军外援,如此,我等可倾全力一举歼灭之。”
“上将军,是署末将的名吗?”写完,王龁问。
“对,写你的吧。”他又咳了一声,接过王龁写好的帛书看了看。
“可以了,八百里加急递出去吧。”
王龁想了想,又在最后面加了一个尾缀:末将代武安君奏。
为什么要代白起奏,王龁给嬴稷留了个伏笔。
其实他还想再写密信一封,让国内给派个上好的郎中来给白起看看病。
目前赵括虽然进了包围圈,但几十万大兵还在,如何在周围设伏,保证其无法突围还是一个大问题,所以这个时候白起不能有事。
但从所有现状来看,白起的病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甚至愈来愈严重,外人不知道,但是时刻跟在他身边的王龁了解得一清二楚。
“少想太多,你是尉官副将,此战统帅的二把手,别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短时间内我还死不了。”
“上将军……”
“你来看,我们两万五千人的轻兵绕到了赵军背后,打掉了他们的最后一道防线百里石长城,断了赵军和后方的联系,这才是最关键的一招。”
白起单手叉腰,在地图前给王龁做着简单的分析。
“末将知道,这是将军您一贯的打法,深藏不露,避实击虚。”
“长平的正面战场上,正是我军连连败退的佯撤才让赵括中了计,估计他进了包围圈之后才会反应过来表面上是跟你打,实际上是和我过招。”
“赵括之徒,只知纸上谈兵,岂是上将军的对手。”
“我可没力气跟你贫,去把将领都叫来,商量一下阻止赵军突围的事儿。”
“诺。”
王龁这一封战报递到嬴稷手里,可把他给激动坏了。
双方僵持三载之余未分出胜负,白起一去便找到了突破口,看来长平之战胜利只在朝夕之间。
“丞相,你看,不愧是武安君,不仅把赵军的粮草供应给切断了,还把赵括引到了包围圈,大秦有望,秦人有望啊。”
他高兴得在书房来回行走,像一个隐藏不住喜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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