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范雎出击的第一拳,虽然打得不疼不痒,但总归打得魏冉没话可说。
借着驳攻齐之纲、寿的机会,他顺势在大堂上提出了远交近攻之说,一副侃侃而谈的模样令诸位臣僚心生敬意。
嬴稷的目的达到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今天的朝堂之议足足比平时延长了半个时辰,许多文官的腿都站麻了也不敢乱动一下。
最后,主持人嬴稷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大抵就是细数了大秦百余年以来的东出功绩,作为继承人的他一定会一脉相承,希望能够君臣一心再创佳绩。
魏冉芈戎带头响应,这没什么好意外的,魏冉只是私心重了些,但是他是绝对忠君忠国的,于国有利之事他并不会从中作梗,就比如范雎所提的远交近攻,他也认为确实有一番道理。
大会顺利结束,如果要给今天范雎的表现打分的话,十分制中可以拿到九分,另一分不给是因为怕他骄傲。
嬴稷离去之后,大家依次退场,范雎很自觉地走在了魏冉后面。
他本来是想和白起搭句话的,那毕竟是常胜将军啊,谁见了不得说一句yyds,但无奈人家走的太快,范雎压根没机缘跟人家说话。
魏冉不再去挤对范雎,因为知道他是嬴稷的心头小尖尖,多少得给自己侄子留些面子,所以他和芈戎一块走的时候就假装没看到范雎。
无所谓,范雎说,都无所谓。再怎么对我,我的头顶上也只会有一片天,那就是秦王嬴稷。
后来一度秉承这这个信念和原则,他才得以度过许多危机。
回家了,是的,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家了,虽然范雎的灵魂深处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大人,衣服做好了,您来看看。”小锁见范雎回来了,就连忙说。
“你去拿的?”他随口问了句,跟着小锁往屋里走。
“是,我和小锦一块去的,店家做工不错,您定会喜欢。”
进屋,范雎一眼就看见了摆放这的三大件新袍,他走近拿起来看了看。
“要试试吗,应该是合身的。”
他看了看小锁,手指摩擦着衣物,显然是有些犹豫,似乎在顾虑些什么。
“行,那就试试。”
小锁帮衬着将范雎身上这件老旧衣袍褪下,随后换上了一件崭新的。
“你看看,怎么样?”他将衣带系好,站直身让小锁看。
“尺寸正好合身,人很精神。”姑娘清澈的双眸中带着笑。
“就试这一件吧,女人的眼光准没错,”话音刚落,范雎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对劲,又迅速纠正过来,“我是说,姑娘的眼光定然不错,我信你。”
小锁面部有些羞涩之情,微红着脸将另外两件新衣叠好。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穿衣的尺寸?”他看着小锁在忙,往后退了半步问道。
“大人难道忘了那件呕吐的大衣?大致比对一下就知道,但我看原来的衣袖那里有些短,就交代绣娘又加长了一些。”
范雎笨拙地哦了一声,待小锁整理完后转身来看自己,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还要再换回那件旧衣还是……”
“啊?就,就这样吧,不麻烦了。”
“那我把它拿去洗了吧。”小锁说着便要拿着那件脏衣出去,但是范雎恰好挡了路。
结果,他让,她也让。
然后,她让,他再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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