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苏浅刚用了晚膳,卢风就带着一批女侍卫来了苏浅院里。

苏浅好奇地问她:“卢风?你不是在江姑娘院里监督她们罚抄吗?今日怎的过来了?”

卢风叫那群女侍卫一齐站到廊下,然后向苏浅禀告道,“近日城里出现了一伙贼人,殿下正在调查,但由于还未抓捕到贼人,殿下十分担心神女的安全,遂让甫阁调遣了一批精干的女侍卫来保护神女的安全。”

“殿下吩咐了,属下也不用去盯着二位江姑娘罚抄了,只需保护好神女的安全就可。”

苏浅:“行,你看着安排吧。”

“是。”

卢风转过身对着那群女侍卫道,“你们!都站开点,沿着院子的墙根,每隔十步站一个人。”

如此一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苏浅的院子里便黑压压地站了一片,都是燕玄烨派来保护她安全的女侍卫。

翠微正在教苏浅绣手帕,她一边画了花样子一边开口道,“殿下真是关心姑娘,今儿一早就调遣了一批女侍卫过来,往日里哪见过这么多女侍卫,想来定是昨日夜里匆匆挑选出来的。”

苏浅头也没抬,“你道是燕玄烨肚子里的蛔虫啊,还能知道这批女侍卫是不是昨日夜里挑选的。”

翠微娇嗔地看着苏浅,开口道,“姑娘就知道打趣奴婢,奴婢哪能是殿下肚子里的蛔虫啊?只是平日里从未见过这些女侍卫罢了。”

“奴婢想,若真有这么多女侍卫,为何不多派遣一个人同去盯着那江家姑娘,作什么只叫卢风姑娘自个去盯着,两个人一同去不是更加方便?

所以奴婢想,定是没有那么多人手,所以才只叫卢风姑娘一人前去。

且若是一早便有这么多女侍卫,殿下何不昨日下午就让卢风姑娘带着她们过来,偏偏今日晨起以后才带着人前来。

所以啊,奴婢斗胆猜想,这些人手定是昨日夜里凑聚起来的。”

苏浅看着歪歪扭扭的针脚,叹了口气,“你倒是有理。”

在现代时,有一段时间特别流行十字绣,当时家家户户都在绣这个东西,她养母也不例外,买了个家和万事兴的绣品回来绣,没绣两天就没了耐心,反而叫当时还在上初中的她来绣。

苏浅只得用晚上休息的时间来绣,那东西简单,又有图案和路径,照着绣就行了。

可古代的这绣品可不同,首先得在脑海里有画面感,还要求刺绣人的技艺精湛,还得有耐心。

缺了一样都不行,但苏浅一样都没有。

她对绣品这活就没什么好印象,叫她在这里坐着绣花,她宁愿去听陆唤的讽刺。

“姑娘就别叹气了,这自古以来女子出嫁时的红盖头都是由新娘自己绣的,姑娘也不用担心自己绣不好,到时奴婢找位绣迹出众的绣娘,让她在姑娘的盖头上多添上几笔就成了。”

翠微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绣迹拙劣,会在大婚那天出丑,被他人耻笑她的绣迹拙劣,难以入眼。

其实苏浅只是不想绣了而已……

这些天里,燕玄烨忙着抓陆唤,不曾来她院里,苏浅倒多了几分无聊之感,平日里他来的时候,总会给她带些新奇的小玩意,或者讲些有意思的事情说与她听。

现在卢风带了一批女侍卫驻守在她院子里,但凡她想出去走走,动辄都是几十人跟着,去哪都是一道奇葩的风景线,而且也不方便。

索性苏浅就不出去了,整日在院子里写字,绣花,没事就和翠微研究怎么制香粉,找点事情打发日子。

“对了姑娘,十日已经到了,江家大姑娘的罚抄已然停了,奴婢听说这两日里她常常去到江家二姑娘房里,同二姑娘说话。

奴婢觉得,她们俩定是要商议一些对姑娘不利的事情,姑娘可得小心防范。”

苏浅:“知道了。”

卢风站在房门处敲了敲门,苏浅抬眸望去。

卢风道:“神女,殿下回来了。”

“他在哪?”

“殿下先回了自己院子沐浴更衣,叫神女去殿下院里,待会儿一共用午膳。”

“我知道了,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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