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明韶公主出事,宴会只得提前结束。
回府的路上,妺染回想自己动手的那一刻,暗道自己太心急了。
玄廷一句不经意的话道出她的破绽,妺染虽然探查了周围没人,但她忽略了皇宫大内可能有不输于她的高手。
一旦被那些人发现,后续就麻烦了。
好在有惊无险,她没被发现。
但妺染不这样做的话,等宴会散场,各回各家,再想见到居于深宫的明韶公主,和她走近、打好关系、达成目的,可就难上加难了。
玄廷和皇后又一向不算和睦,她没法求玄廷帮她接近皇后,也不想告诉他自己的任务,否则又多一个和她竞争的了。
兵行险招,总算是成了。
回到辛府已经是半夜,今晚真是热闹,但众人也累了,陈贺芸和辛予嫣也疲乏的很,没空找茬挑刺,均回了各自的院子歇息。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妺染就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仿佛是谷雨和那个一直在静心斋养老的刘婆子起了争执。
妺染挤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一脸痛苦。
糯米道:“小姐继续睡,奴婢去制止她们。”
妺染虽然困但脑子还算清醒,她哑着嗓音道:“不用制止,看那个谷雨怎么做,我也不想再养着这个婆子了,你把院门打开。”
这就是要闹大的意思。
糯米会意,出去开大门。
妺染还是没睁开眼睛,咕咚一声又扑到床上。
虽然还是困,却一阵比一阵清醒,睡不着了。
外面的争吵还在继续。
在糯米打开静心斋的院门后,谷雨那丫头顿时领会了含义,她一脚跨出门槛,骑在大门口数落刘婆子不干活白拿月银,刘婆子自然是据理力争。
静心斋一大早闹开了,陈贺芸派秦嫂的女儿琴心来询问是怎么回事。
妺染已经穿衣服洗了脸,只是没上妆罢了,对琴心道:“怕你回去说不明白,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嘉黎院和夫人说。”
琴心想,嘉黎院那边最近防妺染跟防贼似的,何况辛予嫣在宴会之后回嘉黎院闹了一场,现在最见不得的人就是妺染了。
因此福身,道:“大小姐说的哪里话,不过是些奴才们的小事,不敢劳动大小姐,您只管同奴婢说,奴婢一定清楚的转达。”
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妺染站在廊下,初晨的阳光打在她白皙的面颊上,透着健康的色泽,她道:“也没什么要紧事,刘婆子在我院子里倚老卖老不干活,养伤养了一个多月,她又是夫人指派过来的人,我没办法了,要么你把她带走,要么静心斋我让给她。”
琴心脸色变了变。
刘婆子跪地道:“大小姐不能血口喷人呐!奴婢想效忠你,可你只让我养伤,我平时也找活干,可这院子里的人愣是排挤我到今日,怎么到头来都是我的错了?”
妺染冷笑一声,看着琴心,讽刺道:“琴心姑娘听听,这府里的规矩我真是愈发看不懂,主子说话,奴才随意打断,质问主子。”
琴心忙道:“的确是刘婆子的错,大小姐不要动怒,奴婢即刻带了她去。”
刘婆子知道陈贺芸的手段,她这一出去,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膝行到琴心脚边,道:“琴心姑娘,琴心姑娘你救救我呀!”
妺染道:“琴心姑娘带了她去吧,我这里养不起这样的祖宗,自己不干活,还把过错都推我身上来了,难不成我乐意养着祖宗?”
刘婆子一愣,一时被噎的说不出话。
等琴心把人带走后,院里终于清净了。
谷雨对妺染道:“她是又享受静心斋里安逸的生活,又心虚怕人发现她偷懒耍滑,后来她渐渐习惯了我们大伙迁就她,等突然不迁就了,她哪里受得了,激她两句就发疯了。”
妺染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道:“往后我眼前也干净些。”
谷雨决心跟妺染,她这一个多月费尽心思揣摩妺染的想法,熟悉她的性格和平日的生活,已经能估摸出五六分了。
妺染这么说,就是在表达,自己眼前还不够干净。
也是嫌弃她的动作慢,做事还不够利索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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