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嫂派人去了,这时,卧房里的陈贺芸出声了。

“老爷……”辛朝义皱眉,虽然有些烦躁,但到底还是起身进了室内。

“你好好歇着,外面这些事,就不要管了。”辛朝义道。

陈贺芸伸手作势要拽辛朝义,她道:“老爷,霜姨娘入府日子浅,手里也没银子,即便是老爷送她的和田玉观音,她也献给了妾身,她哪有银子去买通宁韵,购置麝香这样名贵的药材?且麝香是有银子也未必买的到的。”

辛朝义一震,他脸色和缓了些:“你的意思是,凝霜是冤枉的?”

陈贺芸立刻打破辛朝义的美好幻想,苍白着一张脸,艰难道:“我是说,凝霜,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她。”

辛朝义舒展的眉头再次拧了起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凝霜受人指使?她来府里的日子浅,人都还没认全,她能受谁指使?”

陈贺芸道:“老爷,府里人虽多,但谁与谁走的近,也是一目了然,况且府里就这么几个主子,还不是明摆着吗!”

辛朝义疑惑的看着陈贺芸:“你想说什么?府里现在只有你我,还有凝霜,剩下都是孩子们了,予诚不在,嫣儿摔伤未愈一直在自己院子里养着,清珞从小在你身边长大,至于妺染,她虽然是后来的,但她没理由害你的孩子。”

陈贺芸又倒回枕头上,自嘲的笑,脸上都是泪。

“老爷,从前我们是何等恩爱,信任不疑,从何时开始变成这样了?”

辛朝义回忆,好像一直都挺好的,他和陈贺芸的关系,是从今年开始变差的,从升官之后。

不,准确的来说,陈贺芸想表达的是,从妺染回来后。

陈贺芸道:“老爷,我以咱们夫妻十几年的情分跟你保证,咱家的大小姐,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她,她……”

辛朝义有些烦躁。

他不愿去怀疑妺染,可陈贺芸不依不饶。

而且他也舍不得凝霜。

要是能把凝霜摘出来,其他人受点罪也没什么。

“你说的这些也无凭无据的,怎么就把屎盆子往妺儿头上扣?你也太霸道了些。”辛朝义仍旧这样说。

陈贺芸道:“我也不愿冤枉了大小姐,老爷若不信,不如去静心斋搜一搜,也好还大小姐清白,连兰馨阁都搜了,也不差静心斋。”

辛朝义有些动摇。

这时,嘉黎院里有些喧哗。

辛朝义扔下陈贺芸,出去看。

却见妺染带了六七个人,身边还跟着嘉黎院的奴仆,浩浩荡荡的进了来。

“给父亲请安。”妺染乖巧的给辛朝义行了礼。

辛朝义上下打量妺染一眼。

她今日穿了套藕粉色短袄长裙,面色清润,长发在脑后挽髻,以珍珠钗固定,显的整个人成熟又沉稳,身上那股阴郁气质散了很多,真正像一个大家小姐的模样。

辛朝义心里狐疑更盛:“你怎么来了?”

妺染笑道:“女儿若不来,只怕霜姨娘就要被冤死了。”

辛朝义:“怎么回事。”

妺染道:“父亲,天气如此寒冷,咱们进屋说话。”

辛朝义眉毛抖了抖,负手进了屋。

妺染让家丁把一个人按住跪在地上,道:“父亲,此人您可认得?”

辛朝义仔细去看她,道:“有些面熟,仿佛是嘉黎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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