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并没放在心上。

从前两人在金陵的时候,玄廷对她说的重话,难听的话比一个滚字要多的多,她听多了,也就不在乎了。

如今送了个礼物来,倒是让她有些不自在。

但是这簪子她喜欢。

“好好收着。”妺染把东西放回糯米手中的盒子里。

大年三十。

今日是除夕,妺染难得穿了樱粉色袄裙,戴了红宝石发饰,耳坠,映的人格外的明艳。

众人先去向辛朝义和陈贺芸请安,然后府里便要放鞭炮。

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

辛予嫣也难得正常,没有找茬挑刺,而是乖巧守在陈贺芸身边。

可大门打开,听到的除了各家此起彼伏交织不休的鞭炮声外,还有一个震惊天都的桃色消息飘进了辛府。

昨儿是年二十九,菊意楼生意兴隆,歌舞升平,琴声淫韵交织,牌九推的哗啦啦震天响,一片纸醉金迷,与往日并无不同。

可三楼客间却发生了争吵打斗,外面的人本以为是寻常冲突,没成想愈演愈烈,后两个男人衣衫不整的厮打出门,其中一人从三楼摔到一楼,当场就晕了,被抬走医治。

而所有人都看到了三楼栏杆边一脸惊慌失措,赤裸上半身,只穿了条单裤的京兆尹府公子,盛桐。

而菊意楼的小哥儿紧随其后出了房门,把盛桐在众人面前拽了回去。

这可真是让众人惊呆了。

谁都知道盛家同辛家有婚约,订的据说还挺急。

竟不知这盛桐竟是有龙阳之好,年二十九还宿在楼子里,还与人大打出手出了事。

这事儿瞒都瞒不住,第二日天刚亮,全天都都知道了。

辛朝义听完前因后果,他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

陈贺芸愁道:“老爷,大小姐的婚事都谈的差不多了,本来我想着过年后先定下大小姐成亲日子,再开始为嫣儿挑起来,可您看,这……”

辛予嫣不高兴的道:“爹,您不觉得奇怪吗,大姐姐,未免太晦气了,嫁谁谁家倒霉,难道说,大姐姐是天生的煞命?”

妺染的脸色也不好,甚至称得上有些伤心难过。

辛朝义心里自是十分不舒坦,他狐疑的看向妺染,总不会是妺染真的晦气吧。

否则怎么解释程家和盛家的事。

当然客观来看的确是程家和盛家的错,但就算凑巧,也不至于往妺染一个人身上凑。

局面焦灼时,凝霜开了口:“老爷,大小姐实在太可怜了,咱家的姑娘做错什么,要让别人如此糟践?大小姐真真是受委屈了。”

辛朝义脸色缓和了些。

妺染这才突然崩溃般的哭出声来,怒斥道:“本以为盛桐是个好的,没成想竟是这般不堪,又想寻欢作乐,又想拿我做靶子,父亲,女儿宁愿这辈子不嫁,也绝不会嫁给他!”

辛朝义道:“妺儿,此事实在突然,谁能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我也,我也还没缓过来。”

妺染抹了两把眼泪,道:“上次是程家不仁不义在先,还要主动来退婚,父亲,如今也是我们占着理,不如我们把婚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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