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那丫头如何惹你生气了吗?她平日里待你不是挺忠心耿耿的吗?”陆瓒走到敬姝身旁,揽住她的细腰询问道。

这会儿子,敬姝正站在书桌前练字。

她练的还是之前陆瓒给的那本字帖。

经过这些日子的练习,已经颇有成效,陆瓒只扫了一眼,见终于不像从前那般辣的人眼睛痛,不由眸子里溢出一丝赞许,内心中颇有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骄傲。

“她没惹嫔妾的生气,反倒是嫔妾惹她生气了。”

敬姝一笔写完一个字才停下来,放下毛笔,有些无奈地靠在陆瓒怀里,“嫔妾是看她年纪也不小了,想叫她出宫嫁人,可她却不肯,非要继续留在嫔妾身边。

“嫔妾不同意,喏,就跪在哪儿了,跟嫔妾怄气呢。”

“她既跟着你进宫,自然是想伺候你的,你纵使不愿意,可若她执意留下,何不干脆将她留下?至少她待你的这片忠贞之心,是其他人难有的。”陆瓒按在她腰间的手揉了揉她那里的软肉,半是劝说地道。

这个道理,敬姝何尝不懂?

她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太傅府当初买下她也不过是觉得她一张好颜色,奇货可居。

没人关心她,也没人真心待她,除了袖青。

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袖青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基础上。

“皇上,嫔妾是害怕。”敬姝靠在陆瓒的怀中,双手抱住他的腰身,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娇软的声音透着一股楚楚可怜,“这深宫,能叫人变得面目全非,想想沈贵嫔当初在宫外时,待嫔妾那样好。

“可一进了东宫,她便跟换了个人似的,处处处心积虑地要害嫔妾。

“嫔妾好怕有一天袖青也变了。

“她若像沈贵嫔那样,也要害嫔妾……嫔妾不想杀了袖青。”

敬姝这么一说,陆瓒便立即懂了。

他有些怜惜地捏住敬姝的下颚,垂首在她唇瓣上亲了一下:“爱妃是一个心软之人,只是,倒也不必为这种尚未发生的事情殚精竭虑。

“若真有这么一天,她既有背叛之心,既行背叛之事,只需将她杀了便可,左右只是一个奴才。

“但这一天没到,她始终是你眼下用的最趁手、也最值得信任之人,倒不如先留着,或恩威并施,叫她对你更加死心塌地,不敢背叛你。”

陆瓒说到这里,就在她似有些懵懂的小脸上又亲了一下,垂眸望着她,接着道,“你身为一宫之主,朕身边的女人,也要懂得驭人之道,只要你掌握住她的死穴软肋,便没有你掌控不了的人心。”

他这番话,简直是把道理掰碎了在教她。

他还从未跟后宫妃嫔说过这些。

敬姝一开始还有茫然。

但等听陆瓒说完,便忽然福至心灵,一下子就眼眸一亮:“皇上,嫔妾懂了!”

“懂了?那是不是该伺候朕了?”陆瓒说着,又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捏了捏,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欲念。

“皇上真坏,嫔妾腰好酸,今晚不能伺候皇上了。”敬姝身子有些不争气地一软,双手撑着靠在他怀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陆瓒一听,脸就黑了。

“昨夜还说饿,想吃朕,缠着朕要了一遍又一遍,今日就一吃饱了,就不愿意伺候朕了?你把朕当什么了?”他皱眉斥责道。

“什么呀,皇上是堂堂一国之君,净在嫔妾面前说这些羞死人的荤话!”敬姝听得脸上一红,娇滴滴的样子活像一朵诱人采撷的鲜花。

陆瓒不听她再拒绝,抱着她就到了寝殿的大床上。

敬姝一直欲拒还迎,最终还是陪着他又胡闹地做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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