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儿笑笑吩咐春生去宫门口候着三人。

“灵筠,你不问我为了何事宣他们进宫”李翊昊把苹果向上抛接住,青团的头随着苹果而上下移动。

胡灵儿看着青团的样子笑着说“别抛了,青团看不过来了。”

春生瞧见宫道上走来了四人,为首的是福财,上前拱手“咱家见过二福大人,这几位可是面圣的贵人。”

康玖拱手说“某三人奉旨觐见,有劳大人等候。”

春生笑着说“三位请,二福大人请,咱家在娘娘身边伺候,娘娘听闻圣上讲三位贵人要来,特命咱家在宫门口等候。”

福财在心里鄙视这个谄媚的小人,明明是自个儿在午门把人领进宫的,两句话下去,这好都落在这个油嘴舌滑家伙的头上。

春生请几人在主殿稍等,自个儿去寝殿禀报“圣上、娘娘,三位贵人已在主殿等候。”

胡灵儿听着禀报,说“传膳吧!文卓,把青团抱下去。”

李翊昊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有轻微的褶皱,用手指弹弹说“走,随为夫见见他们。”

胡灵儿跟在后面问“你给他们三人安排的什么官职。”

李翊昊说“这次宣他们进宫是让他们去平寇,所以官职不能低但也不能很高,低了会被人轻视,重了会寒了老将们的心,这个度很难把握。”

胡灵儿说了一句“你看过《李卫当官》吗?”

春生通传“圣上、娘娘驾到。”

主殿等候的三人起身看向前方。

李翊昊与胡灵儿一前一后的进来,三人行礼“属下拜见圣上、娘娘。”

“免,坐下说话”李翊昊拉着胡灵儿在中间落座“你们三人如今在何处落脚。”

“回圣上,属下三人如今在孝廉胡同赵乙家暂住”刘糁代三人答话。

李翊昊点点头说“往后,不用再在哪儿落脚了,皇后的宅子既已送人,就不必再看顾了。我宣你们进宫是有重任委派,先去用膳。”

“是”三人跟在后面听帝后闲聊。

李翊昊问胡灵儿“你才将说的意思是官职不必大,但有绝对的实权,是这个意思吗?”

“是有这个意思,主要的意思是他们有你这个皇上撑腰,只要他们不恃宠生骄,欺上瞒下,这官职大小又能说明什么”胡灵儿这番话有意说给身后的三人听。

“坐下陪朕用膳,不用拘束还与从前一般便是”李翊昊落坐后招呼三人坐下。

白芷带着小宫女进来奉上热布巾,伺候几人擦手。

李翊昊夹着小笼包放在面前的碟子里,说“动筷吧!还与早前一样边吃边说。朕要你们三人去福建、广东一带平倭打海盗,这些人不除,终成祸患。”

“属下遵命”三人放下筷子答道。

李翊昊说“吃着饭不用拘礼,你们在朕身边多年,若不是朕手里无人可用,也不会让你们都离朕的身边,你们到了那边不用急着打,先把军中情形摸清,朕会命锦衣卫暗中协助你们。”

康玖问“圣上,若地方官员不配合,属下该如何处置。”

“朕会给你们一道密旨,若有贪赃枉法、勾结海盗、私通倭寇,不论是军还是民一经查实,可先斩后奏,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朕的期望才是”李翊昊有些伤感的说“沿海的百姓果不饱腹、衣不遮体,朕闻之实是痛心,若不是身不由己,朕都想自个儿亲去平寇。”

胡灵儿说“圣上,还是先用饭吧!你们几人还未成亲吗?”

康玖笑着答道“赵乙在西北已成亲,赵大娘说已有一个儿郎。罗柳也已成亲,听说他娘子已有身孕。崔实也有心仪的姑娘,听说开春成亲,其余兄弟们还未有成亲的打算。”

胡灵儿笑着吩咐“白薇,去备三份贺礼,这是圣上从小的玩伴,情分可不一样,备好后把礼单给我过目。”

“是”白薇在外面答应着离去。

吃饱后,李翊昊与三人去书房详谈,胡灵儿命人备车去通政司。

车停在通政司门口,胡灵儿下车后说“不必跟着,去门房处等候。”

有些年没来,通政司早已没了以前的模样,原来的公事房都拆除了,院子大了许多。

胡灵儿走近衙门口,门子出来拦着“不知娘子要去印刷局还是新闻署。”

“不一样吗?”胡灵儿看着院里不时有人走过,问“印刷局与新闻署不是都在一个院里吗?”

门子介绍“娘子有所不知,印刷局是印制报刊,新闻署管的就多了,广告、要闻、话本子。”

胡灵儿说“我要寻通政使,能进去吗?”

“啊!能进能进”门子侧身让开。

胡灵儿在印刷工坊驻足,探头朝里打量做工的工匠。

“你是干嘛的,工坊不准闲杂人等探望”有个系着围裙的小伙子冲胡灵儿喊道。

胡灵儿伸手指着自个儿的鼻子,无声询问。

小伙子看着胡灵儿的手势,大声说“对,说的就是你,还不赶紧走开。”

“二子,你又偷懒”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过来,一把拧住小伙子的耳朵说“你的工序若是出了纰漏,你就自个儿卷着铺盖回乡下去。”

“疼疼疼,嫂子,这是耳朵不是字盘”小伙子呲牙咧嘴嚷嚷着“我没偷懒,是有人偷看我撵人。”

“胡说八道,二子,每次你都有一堆的理由”妇人并没有因他喊疼而放手。

“嫂子,偷看的人还在工坊门口”二子抻着脖子辩解。

妇人朝门口看了一眼,又加重手上的力道“叫你瞎咧咧,人家工坊门都没进,怎就成了偷看的。”

训斥着又看了一眼门口,这次不但把手松开,而是扑通跪下,颤声说“小妇人不知皇后娘娘驾到,言语冒犯,求娘娘恕罪。”

工坊里的匠人停下手中的活,呼啦啦跪了一地。

胡灵儿仔细端详了妇人一会儿,才说“起吧!肖赛男,你这是女承父业,做了工头么!”

妇人站起来,低头答道“是,小妇人的爹因手指疼痛,做不了工坊里的活计,向新闻署丁大人提出辞呈。小妇人这个工头,是凭手艺从比试中挣来的,不是小妇人的爹私传。”

胡灵儿扫视着这些匠人,大多数都是新面孔,问“这人与你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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