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担心你自己的前程,是知道自己已经十拿九稳了吗?”李翊昊问。
胡灵儿咽下口里的饭,才说“只要不当锦衣卫、不做豆腐,我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而不是像现在似的这么憋屈。”
李翊昊讥讽她说“说走就走的旅行,你以为这是交通便利、治安良好的现代,一点长进都没有。听好了你们总旗全部裁撤,树人蒙馆迁到正阳门的润清书院,你教蒙童班算学,可以住书院的宿舍。”
“豆腐坊呢?”胡灵儿问“这里的家具是谁的。”
“我查过底档,箱子跟锅碗瓢盆是你们自己的”李翊昊说“至于其余人的安排,你们小旗的人员你可以提前告知一二。”
“我去书院除了教书还做什么”胡灵儿问。
李翊昊吃饱把碗一推,胡灵儿起来收拾盘盏碗筷,洗净放在食盒里。
然后等着李翊昊说出他的安排。
“你刚才说旅行你想去哪儿”李翊昊问。
胡灵儿想想说“没有目的,就是出去看看大燕朝是个什么样子的。”
“如果我告诉你,它也有南京这个城市你会惊讶吗?”李翊昊再次问。
胡灵儿说“没什么可惊讶的,最让人惊讶的事不是我们自己吗?连锦衣卫都存在,有南京城不是很正常吗?说正事。”
李翊昊讲起他的安排:豆腐坊由徐文堂、马文静接管,不再开豆腐铺子,而是由四人挑着挑子走街串巷卖豆腐,这样打探消息不引人注意。其他几人会插进衙门当差,具体去哪个衙门到时再通知他们。
“就徐文堂、马文静俩人做豆腐能行吗?”胡灵儿怀疑的问。
李翊昊笑笑说“不是他俩,是八个人。徐文堂夫妇手底下有八个人,马文静是小旗。”
胡灵儿自嘲道“人比人气死人,我就是头不知疲累的驴。”
“你是先苦后甜,这次给你升职,你接替魏鸿瑾当塾师,职位由小旗升做百户”李翊昊顿了下接着说“你汇总消息分出等级,向上官禀报。韩素霜与罗婉仪在书院是杂役,一里一外负责探查或传递消息。”
“百户手底下有多少人,都是些做什么的”胡灵儿问“你不会给我个百户的空名头吧!”
“胡灵儿,你即是百户,手底下怎会没人呢?”李翊昊说“每百户一百一十二人,你安顿好自会有人去拜见你。”
胡灵儿琢磨着李翊昊的话说“我听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不用去探查书院里的同僚了。”
李翊昊嗤笑她“你是越活越回去,你要先弄清楚你分管的区域是哪些,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你再说这话。”
胡灵儿不再问这些事,转而说起在国子监见到郭美琪,看她的穿着打扮很是富贵,不知是碰到了什么机遇。
李翊昊说“她现在是张清河的养女,已经改姓张。”
胡灵儿听了一愣,随即说道“原来是换了祖宗,怪不得能出现在国子监。”
“羡慕了,你可以找个皇子自荐枕席,身份可比她高”李翊昊在旁边说。
“切,我会羡慕她,本官可是朝廷的正六品百户,谁羡慕谁还不一定呢?”胡灵儿神气十足的说“你不会不知道当今圣上膝下无子吧!宫里的李美人才怀有龙胎,人人都盼望她诞下皇子,大燕朝后继有人。”
李翊昊噗嗤笑出声“可惜了你这个正六品只能在暗处过过官瘾,是谁告诉你当今圣上膝下无子的事,连这么隐秘的事民间都知道了。”
“难道不是吗?可人人都这么说,李美人的妹妹可是仗势嚣张的很”胡灵儿叙述着在国子监发生的事。
李翊昊淡淡的说“可要我派人给你出气。”
“我向大人禀报并不是求助,而是把事情的原委讲明白”胡灵儿笑着说“出气的事我自己来,只是出了纰漏还请大人担待一二。”
李翊昊说“你要找李锦良的错处。”
“这错还用我找吗?”胡灵儿说“仗势欺压百姓、言语辱骂上官子女,找机会捅给监察御史,由他们上奏,不会给李雪蓉大惩只会小戒。”
“天不早了,我先回去”李翊昊站起来走了两步说“若只是为了小戒,没必要让我兜着吧!”
“我是提前向您报备,毕竟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惊动宫中的李美人”胡灵儿站在后面说“若是李雪蓉去宫中哭诉,让美人动了胎气,那就罪过了。”
“难得你还想着宫中的美人”李翊昊说完离开。
胡灵儿锁门回屋,看见食盒还在,李翊昊没拿。
早上起来洗漱后,在院子里打了一趟拳活动开手脚,套上驴开始磨豆子。
马文静来敲门,胡灵儿打开门让她进来。
“胡灵儿,我当家的昨晚回来了,以后不走了”马文静见到胡灵儿赶紧的说。
“徐叔回来了”胡灵儿说“婶子,压上豆脑后,你去串串门,让他们晚上来趟,我有事要跟他们讲。”
“行,忙完我就去”马文静答应道。
卖完霉豆腐,挂上牌子,她去正阳门大街的润清书院。
大街上充满了商贩的吆喝声,她坐在驴车上看着这烟火味十足大街,恍然进入到清明上河图中。
“姑娘,润清书院到了”车夫唤她。
胡灵儿回过神下车,对车夫说“老伯,劳烦你在这儿等会,我去去就来。”
“嗳,我去那边树荫等着”车夫赶着驴车去树荫底下。
胡灵儿走到书院的门房,问门子“山长可在。”
“姑娘,山长今日去国子监不在书院,有事明日再来”门子回答。
胡灵儿点头应了一声便离开。
跟赶车的老伯说了声去宛平,自从种上秋粮一直不得空,也没去看玉米苗长势如何。
在车上想自己还是太心急沉不住气,还没张榜自己就巴巴的去书院,既没有毕业证也没有通知书,去了也是白去。
驴车停到地头边,她下车见地里有几个人影不时的挪动一下,走近看地里的玉米苗绿油油的,黄豆苗也都长出叶,看不出长的好坏。
她从地里拔了棵玉米苗,跟隔壁田伯地里的玉米苗对比,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地里干活的人影慢慢的走过来。
“东家,有事吩咐”何昌泰的浑家何孙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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