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意思是?”
“之前你说过,韩俊竑被人套了麻袋揍了一顿,现在怎么样了?”
“这位公子哥儿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最近他往戏园子里跑的紧,正腻乎着一个叫菡官儿的小戏子。整天捧在手心里宠成了心尖尖儿,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全都搜罗来送到这菡官儿的面前,只求博他一笑。”
“呵呵!”元祚嘲讽一笑,“那就从这个菡官儿身上下手吧。”
“王爷的意思……”宁伯笑眯眯地看着元祚。
元祚瞪了老头儿一眼,低声斥道:“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整人的法子不多得是吗?实在没办法,学学秦栩的手段。”
“得嘞!先狠狠地敲他一笔,再把他名声搞臭……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公子哥儿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宁伯靠在车壁上,笑出一脸奸诈。
元祚沉默了片刻,忽然说:“想办法让他滚出京城。”
“好。那老奴要好好地安排一下。”
※
秦栩急匆匆地赶回秦家,一进门就看见小蛮焦急地在前院跺脚。
“母亲怎么了?”秦栩拉了小蛮问。
“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夫人,夫人……”小蛮看见秦栩,咧嘴就哭。
秦栩也等不及她解释,拔腿就往里面跑。
往日温馨静谧的小书房里此时充斥着焦躁,燕夫人在门口转来转去,抬头看见秦栩,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栩栩!快……”
“我母亲怎么样了?”秦栩跨进门就往里面走。
“刚才宫里来人说下个月余家四姑娘的棺木要送入妃陵下葬,惠妃娘娘特意请夫人随从送葬。我便说夫人有孕在身不宜远行,那宫里来的人就说,夫人不方便就请秦姑娘代替夫人去……夫人一听这话就急了,说要进宫找惠妃,我劝也劝不住,她还没换好衣裳,就说腹痛……”
秦栩在燕夫人焦急地诉说中给罗琉纾诊完脉,又喊弄墨:“去取我的针来!”
弄墨忙把手里的鹿皮包打开,说:“奴婢早就拿来了。”
秦栩捏着罗琉纾的手,温声劝道:“母亲莫怕,不会有事的。你只是情绪太激动了,吓着肚子里的小宝贝了。”
“栩栩,他们的目的就是……就是害你……去妃陵的路那么远,路上,路上有多少机会能动手,皇宫里他们都敢……”罗琉纾抓着秦栩的手说。
“母亲,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放心,只要你跟父亲还有我们家的小宝贝都平安无事,我一定会陪你到老的。”秦栩一边劝慰着罗琉纾,一边把银针缓缓地刺入她的膻中穴。
一炷香的时间后,罗琉纾沉沉睡去。屋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秦栩满腹心事,只默默地把银针一根根取出来,用烧酒擦过,一根一根的放回鹿皮针包里。
弄墨在秦栩耳边小声说:“姑娘,穆侯爷在门房坐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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