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胡秀儿不由很是郁闷侯府的房子,没事盖那么大干嘛?

明明是个套房,里间和外间却隔了一道门两扇屏风,加上火墙又厚,她又光顾着写字,一点也没听清他们说了啥。

“不许想,马上回答!”顾清晏盯着胡秀儿,似乎要把她给盯穿了似的。

胡秀儿心里发毛,只得回道:“要是你让我跟,那我就跟着。”

顾清晏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追问道:“我要是不让你跟呢?”

“那我就走呗。”胡秀儿心想,咱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啊。

顾清晏却觉得扎心,鼻子都要气歪了,眼里都冒出了火星。

“我看你就是想走,我要是不姓顾,不是勇冠侯,一无所有了,你肯定就不跟着我了。”

胡秀儿也恼了,把笔一扔,瞪着顾清晏就骂了起来:“我看你就是脑袋让门挤了,吃饱了撑的问些屁用没有的东西。

你不是你了还能是谁?难道还能变成鬼?

我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吗?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有啥?除了一身伤脑子还不好,你还有啥?

你是不是勇冠侯,姓顾姓朱姓马姓牛跟我有啥关系?

我还巴不得你就是晏清河呢!”

顾清晏被骂的愣住了,见胡秀儿气呼呼撇过头,把椅子拉的砰砰响,似乎再多看他一眼就忍不住要动手了,不知怎地,心里反倒舒坦了。

也许他就是个亲缘浅薄的天煞孤星,会遭到所有亲人的厌弃,但那又怎样?

这世上起码还有一个胡秀儿,在他一无所有痴痴傻傻的时候,对他真心实意。

比起顾清晏,他也更想当晏清河。

晏清河和胡秀儿,可是正经办过酒席,立过婚书的夫妻!

“我大伯父回来了,你说,我应该去见他吗?”顾清晏走到胡秀儿身旁,破天荒问起了她的意见。

胡秀儿头也不抬,没好气道:“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哪儿有啥应不应该。”

这话对顾清晏的胃口,让他唇角都不自觉翘了起来,又问道:“你不觉得这样不敬长辈吗?”

“又不是所有长辈都得敬着,也分人。”胡秀儿想也没想,直接道。

就她二叔二婶那样的,她宁可八辈子都别见一面。

想到这儿,胡秀儿忽然觉得不太对,她都住进来好些天了,好像没见过顾家其他人。

她还以为顾清晏家里没什么人呢,原来他还有个大伯父,那他大伯父怎么现在才回来,他不知道顾清晏出了这么大的事,受了这么重的伤吗?

要是知道也不管不问,那可有点过分!

胡秀儿扭头看向顾清晏,“你家里人是不是对你不好?”

顾清晏鼻子猛地一酸,赶忙垂下眼,故作无所谓道:“我家里早没人了,我跟你一样,没爹没娘,我大伯父他,常年不在家,我这些年只见过他两面。”

胡秀儿看着顾清晏,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还以为变成小侯爷,他就什么都有了,有钱有势有人伺候,没想到竟然跟她一样,连个亲人都没有。

“那你大伯父,他— —”

“他一心修道,不理俗事。”

“哦,这样啊,那还好。”

胡秀儿的反应却出乎顾清晏的意料,见他惊讶,还一本正经安慰他道:“人家只是不管你,又不会害你,你就知足吧,比我强,我二叔他们一天到晚总想抢我家产。

我是这么想的,这世上的人有好有坏,咱只记住对咱好的人就行了,对咱坏的人咱该打打该骂骂,反正不能委屈自己。

要是打不得骂不得,那就离得远一些,眼不见,心不烦,咱过好自己的,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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