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然的变迁我还是摸不着头脑,毕竟老板一向不喜欢我,怎么会提拔我呢?况且我是真的不善交际不适合做助理。想破了头也不知道他的用意,不管怎么样,先尽力做好吧,其他的日后再说。怀着一肚子的忐忑,我来到新办公室。
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我们老板的办公室宽敞明亮,我的办公室狭小逼仄还是阴面,白天也要开着灯;老板的办公室绿意盎然,我的办公室却只有两张桌子,一台电脑。因为很久没有人所以积了厚厚的一层尘土,我把自己的物品放到椅子上就开始收拾起来。
“阿夏,先别打扫卫生了,和我出去见个客户。”老板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被吓了一跳失声大叫,结果把他也吓到了。
“你搞什么,怎么大呼小叫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他倒打一耙。
“对不起老板,你没敲门走路也没声音,所以我被吓到了,下次我一定注意。”我的歉意让他气消了一半。
“走吧。”他把钱包扔给我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这是什么意思,出了公司我追上老板问道。他看傻瓜一样的看了我一阵,然后又耐心的对我说,一会儿要请客户吃饭,当然是你去结账,我了然。
和老板接连拜访了几个客户,大多都是他的朋友。虽然以前没有打过交道,但是我在公司也看到过这些人来拜访。也许是生活顺遂,他们个个都神采奕奕和我们这些打工人完全不是一个状态。老板和他们谈笑风生,我在一边细细观察也不多话。
临近中午,老板让我给他常去的饭店订个包间,我挠挠头表示不知道。老板也很无奈,自己给饭店打了个电话。电话结束后,我向老板要饭店的订餐电话,他犹豫了一下表示还是算了吧,不合适。我似懂非懂,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很嗲,估计他们有一些暧昧吧。我邪魅一笑,被老板瞪了回去。
“你放心老板,我不是多事的人,我都懂。”我向老板表着决心。
“你懂个屁,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为了业绩她们总要拉拢客户,以后说话要有分寸。”老板训斥道。
“奥,我误会你了老板,以后不会了。”我笑着说,心里有一万匹马奔腾而过,人在屋檐下没办法只能忍了。
饭吃的相当顺利,本来我还以为要端茶倒水,结果包间里有服务员,她们都很有眼色。吃到一半的时间,饭店的经理进来敬酒。她扭着婀娜的身姿,说话声音也嗲的不行,就是年龄似乎有些大了,岁月已经不怎么眷顾她了。她举止有些轻浮和桌上的男人们勾肩搭背,说话又很圆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让人讨厌不起来。敬了一圈她来到我面前,说以前可没有见过这个妹妹,不知是哪位朋友带来的。被她一说,我有些局促,毕竟我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老板看我像哑巴一样就打起圆场,说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小夏,我的助理。她这才收起那份妩媚,一本正经的给了我一张名片让我以后多照顾她的生意。我点头接过,不置可否,只是冲着她笑了笑。老板似乎生气了,让她赶快出去忙工作,她讪讪的离去。
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好,老板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大打折扣。刚才还神采飞扬,现在却有些愠怒。他让服务员又上了两瓶白酒,并且非要给我倒一杯。我推说我不会喝酒,就喝饮料好了,他不依桌上的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没办法,我只能拿起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那是什么味道,像是敌敌畏,而且带着辛辣一下窜进胃里。我剧烈的咳嗽起来,满脸通红。老板看到我这样子又让服务员给我上了杯酸奶。喝了半杯酸奶终于把那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压下去了,我这才有精力顾及形象。不看还好,一看满桌的人都笑的前仰后合,我自己也不好意思的尬笑了几声。
王老板经常去我们公司找老板所以我们还是相对熟悉一些。他对我说第一次喝酒都这样,以后习惯了就好了。我不解的问,为什么酒这么苦这么难喝,大家却要喝。他说了一句我至今记忆犹新的话:“因为生活比这更难更苦,对比起来酒还是好喝的。”当时我不以为然也没有体会,现在想想这话就是真理。
既然开了头,桌上的人纷纷都来找我喝酒。开始我说不行,老板一个劲的给我使眼色我也不理。后来我怕扫大家的兴,就对老板说我能一边喝酒一边喝酸奶吗?老板勉强同意了,后来发生的事让他大跌眼镜后悔不已。快要散场的时候,包间后面的桌子上已经摆了六七个酸奶桶,地下也摆了六七个白酒瓶子。我只是微醺,老板说阿夏你站起来。我不明所以,但还是站起来了。桌子上的人看看我又看看老板,充满了好奇。你转一圈,老板吩咐道。转就转,我一边转一边看着这个神经大条的人。好了你坐下吧,老板又说。我有些生气的坐回座位。
怎么了,大家异口同声的问。没什么,喝了那么多,也没肚子年轻真好,大家一阵哄笑,随后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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