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和医生在取得【紧急授权请求】时就迫不及待冲进了房间。

保镖一眼瞧见床上的自家老板,瞬间慌得不行——那一片鲜红可是扎眼得很。

保镖焦急地叫道“方医生”,连头也没回,但确是在提醒并催促方筠季。

见状,方筠季也不再拖沓,提着医药箱快步到了男人边上开始进行紧急处理。

也好在胸口的伤口看上去不算太重,暂时都未到需要缝针的地步。

唯一一点值得注意地就是,失血量有点多。

粗略地扫了一眼男人全身,竟还发现不止这一处伤口的样子。

方筠季的眉头也不由得紧皱到了一块儿去。

手上动作下意识加快了好几分,额头还在不经意间滑下了大片汗水。

而保镖在一边也不闲着,动作迅速在房间内扫视一圈,转头又在床底、衣柜等可能隐蔽藏人的地方勘探一番,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卫生间的玻璃门。

只是始终没能找到他想找的那个人影。

下一刻他迅速冲出了房间,房门在此时恰好要自动关闭。

眼疾手快地把门一扒拉,他刚一踏出房间,视线就瞧见了下方一楼的某个身影。

也正是江鋆之距离大门不足两米,即将要用芯片开门之时。

不多犹豫,保镖匆匆飞奔下楼。

就算江鋆之出了别墅,保镖似乎也有把握追得上人。毕竟从表象来看,这位被自家老板藏起来的美人儿明显很弱,也瞧不出有练过防身术什么的痕迹。

只是就在他抵达大门前,想着一把将手环贴近电子装置解锁时,却是突然意识到手环竟被他落在了房间。

默默在心底愤慨一番,他无奈下又转回了二楼房间。

直到将手环拿来,顺势贴在装置上却迟迟未有动静。

保镖万般不解地瞧着自个手环上显示的——权限不足的字符信息。

脑子里更是疑惑重重。

“怎么可能?老板的专属芯片怎么可能被那个人随意使用?难不成他知道芯片的权限如何更改?所以趁着老板陷入昏迷擅自改了,还拿走了芯片?可不对啊!明明查过那人的身份,根本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会知道这么机密的事?”

自言自语着说了自己的怀疑之处,保镖最后也只能暂时回房间去。

万一老板受伤过重,他就必须要将人快速转移了,毕竟这栋别墅里没有良好、可用的医疗设备。

也幸亏所有地方的最高权限都设置了老板的指纹或者虹膜识别解锁,除非是那个人把这个也更改了。

但貌似是改不了的。

回到房间等待方筠季完成了初步的伤口处理后,保镖便与方筠季交代了情况,跟着开始背着韩城转移。

庆幸的是,事情还没有到那个最坏的地步。

而江鋆之这边,借着芯片的便捷也差不多到了整座别墅的大门附近,一路算是畅通无阻。

只可惜大门前也有两名保镖看守,其余地方都设置了近两层楼高的铁护栏,上头密密麻麻布满了表面看似塑胶线的东西,应该还存在着其他威胁。

他也自然选择解决保镖进而从正门逃跑,毕竟大门上的装置总不会锁住这座别墅的主人吧。

但如果正面对抗的话,他不太能确保万无一失。

不过也没纠结太久,江鋆之很快有了行动。

而这边堪堪将自家老板背出了别墅的保镖,一出来就立刻在自己的手环上轻点了三下,似乎是做了什么紧急操作。

总之是刻意如此,想来或许是有什么深意,不然不会无缘无故。

事实就是原先他们所处的别墅里头不知道什么原故自家老板决定安置屏蔽仪器,如今到了外面他才有那个机会紧急联系其余人。

与此同时,正打算先一步利用大块儿石子解决一号敌人的江鋆之却是见到那分守在大门两侧的保镖同一时刻抬手看向了各自手臂上的环,其上也都泛着耀眼的红光,就像极了警报,除了没什么声响外。

瞬间,那两名保镖一一提起了百分百警惕。

视线依次自左右巡视起来,就像是在扫描着这一片片区域,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江鋆之猝不及防躲回原本的隐蔽地,但其中一方貌似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紧紧握着已经血迹干涸了的碎瓷片,江鋆之默默闭上双眼细心感受着后方传来的细微动作。

两名保镖此刻正举着属于各自的铁杆,蹑手蹑脚朝着江鋆之的所在逼近。

这一瞬,三人似乎都蛮有默契似的,统统将呼吸压得极低,动静也弄得极小。

紧跟着,两根铁棍在同一时刻朝着人儿砸了过来,一左一右,而且还是从中间位置——也就相当普通人身形腰部位置大致,就算对方想靠轻微屈膝解决也是无用,反而可能因此正中面门。

除非彻底蹲下,那之后的局势必然不利。

当然,得在对方不存在伤害性较重的武器的前提下。

眼瞧着两根快有他手腕粗细的黑色铁棍快速朝着自己腹部袭来,江鋆之偏偏就选择彻底蹲下去。

毕竟在预料不到这棍子的力道到底有多重,自己没能力阻拦下来的情况下,在他看来,这是最妥善的解决方案。

两名保镖还真没意识到隐藏的人会这样做,甚至还都微愣了一瞬。

而江鋆之也就趁着这个间隙,伸手给右侧那位“朋友”的脚腕处狠狠划下了一道,碎瓷片的尖端随之就带出一串血丝来,而那保镖的裤角也是毋庸置疑破了一块儿,人还惨痛着往后方踉跄两步。

接着江鋆之也不拖,起身的瞬间又伸脚在另一保镖足间使劲一拌。

只不过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保镖依旧定定站着,意识到情况正要举棒朝人挥来,只是动作才接近一分却显见地迟疑了。

因为粗略的一打量,他就想到了眼前这位的身份——定然是被自家老板带回来藏着掖着的美人儿。

而自家老板也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能伤了人儿。

再者,模样这般好看,万一一棍子下去破相了的话,他就倒大霉了。

只不过江鋆之却没去细想敌人的分神缘由,早早就用手臂挡住了自己一边身体,另一只手则握着碎瓷片对准敌人太阳穴下手。

这是没能将敌人顺利绊倒的后备计划。

可惜他这个速度在保镖看来着实是有些慢,对方毕竟都是经历过严格训练的,如果简简单单就被他一号乍一看就弱不禁风,再细看果就是与对方相比较称得上这四字的人给轻松打趴下了,那还有脸说自己是死训营出来的?

下一瞬,保镖果断丢开了手中的铁棍,在地上砸出几下“当啷当啷”的动静。

既然自家老板严格要求了的——不能伤了这美人儿,他们自然不该反了规矩。

下一刻,他人也跟着一把钳制住了江鋆之朝着自己太阳穴袭来的碎瓷片,伸手再想去困人儿的另一只手。

见势不妙,江鋆之下意识就转守为攻,攥紧拳头就对着保镖腹部来了一记,与此同时借着刻意藏在掌心又快速从那指缝间推出的另一块碎瓷片,倒给人造成了不小伤害。

保镖属实没料到对方手里还有武器,捂着失血的腹部,却还准备将人快速制服。

但江鋆之趁着这一会儿轻易就挣脱了原本被钳制住的手,伸手欲用碎瓷片一举解决一人,后方却是突然遭遇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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