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温化装成小兵进入到宋国境内,跟随着赵仲针走了很久,确认已经安全后,才被带到一架马车附近。
赵仲针把护卫都支开,然后小声对南陵温说:“上车吧!我带你去见个人!”
如此赵仲针驾马,南陵温坐在车内,一路颠簸后,来到一处溪边。
赵仲明早已在此地等候多时,故人再度相见,虽然才间隔很短的时间,但由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两人心里感慨万千。
等南陵温洗净脸上的炭黑,换上汉人的衣服后,赵仲明才开着玩笑说:
“你的化妆术真的差点火候,我一眼就能认出本人,要不是野利仁荣早已和大哥打了招呼,恐怕你就要被士兵拿下了!”
南陵温回想起之前惊险一幕,心有悸说:
“我也没想到除了身边的几十个护卫外,其余全是忠于李元昊和没藏的人,他们在外围盘查的很严,根本无人能偷偷出境!”
赵仲针说:“我怕自己身边也有细作,所以才带你走来走去,确认安全后,便来到这里!此刻开始,一切都安全了!”
南陵温笑了一声:“我都不知道自己如此重要了!分明就是李元昊手下的一个棋子!”
赵仲明听后摇头,他说:“签订协议期间,夏人突然增派了五千人手守卫边境,肯定不只是防止大宋偷袭,如此兴师动众,你也真算有牌面的棋子了!”
南陵温微笑着回应:“你和在西夏时,已经换了一个人了!知道内涵我了!”
赵仲明说:“内涵是你家乡话吧!应该是嘲讽的意思。我实在太高兴了,本来不知道何时能见面的,没想到这么快!不过你开始是打算蹲在大箱子里冒充经书吗?”
南陵温点头,他说:“的确,但夫子告诉我这样太简单了,恐怕敌人也能猜到!因此便按他意思换了个计谋!”
赵仲明已听哥哥讲述完刚才经历,他感同身受的说:“眼线难防啊!没想到连身边的幕僚都信不过!”
南陵温一脸认同的说:“夏人士族间利益交涉太深,敌人和朋友的转变,往往只在一瞬间。”
赵仲明说:“在哪里都是这个情况,宋庭也差不多,但不会这么血腥!西夏还完全一派五代十国的作风!”
南陵温转头,对着赵仲针说:“希望野利大人不会被问责,不知可有西夏最新的消息?”
赵仲针已沉默了很久,这时他也加入了两人的对话。
赵仲针说:“兴庆府一直在戒严,很难传出消息,不过肯定没有发生大规模争斗,因为周边的士族都在按兵不动!”
南陵温说:“这样最好,野利大人一时半会内就也不会失势!”
赵仲针说:“静看谁笑到最后吧!你已经在大宋境内了!”
南陵温默然,确认野利仁荣暂时会安全后,他已没有一颗管闲事的心,只是想知道历史能否改变,宁令哥是否注定要事败而身死。
赵仲明与他接触过一段时间,知道南陵温的性格,怕他还意难平,便劝诫着说:
“你已经尽力了,无需挂怀!以后要少谈此事,恐被有心之人听去后大做文章!”
南陵温回应:“闭口不谈了,我的心思已经飞到汴梁的美景和食物那里去了!”
赵仲针还不适用南陵温略微现代的语气,他以为对方在求官,因此马上回应:
“得打击你一下了,以我的实力,一步给你安排至京官有点难,先到京兆府附近做个县尉如何?这是我与赵仲明共同商量的结果!”
南陵温已是随遇而安的心态,他其实也不想一步到达汴京,怕那里的复杂性会胜过兴庆府,于是很开心的回应:
“根据大宋县里的行政制度,最大的主政官肯定是知县、二把手是县丞,然后是主簿,最后才是县尉,其主要职责是负责治安和断案吧!”
赵仲针听完,有点眼前一亮的感觉,他惊叹于南陵温思维如此清晰,便说:
“是的,你应该读过不少关于我朝制度的书籍吧!还有"一把手"这个词,我闻所未闻,但却能理解其中意思,甚感惊喜!”
南陵温一脸抱歉的说:“原谅我老是使用家乡的方言!实际上大宋的制度与我老家非常相似,所以我理解起来一点都不困难!”
赵仲针以自己年长,便用了一种兄长的口吻说:
“在实际工作中,无需关注官职大小,把本分做好即可,若发现顶头上司有问题,可以直接越级向州里上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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