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也在赌,赌日后肃王入主东宫。这样一来,肃王府也算是欠了咱们顾家一个人情了。”

“可若不是,好在也没旁人知道内情。想来,应该于咱们顾家没什么影响吧?”

顾老夫人已经猜到了事态会比较严重,但却没想到竟会这样严重。事关朝政,她老人家一时也默住了,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若叫衙门里的人逼问出了内情,再禀明圣听,那咱们顾家的命数就不好说了。”现在东宫未定,就看圣上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圣上若本属意的就是肃王,那还好些。卖肃王府这个人情,他也不会对顾家动手。

可若圣上属意的人不是肃王,而是别人……那么,顾家就绝对没有好下场。或许,到时候举家流放三千里之外都算是好的结局了。

这件事,实在棘手得很。

“昨儿那衙门里的人虽拷问了你,但显然不会只有这一次。今日、最迟明日,想必还会登门造访。你可想过,到时候你又要怎么说?这些人手上可都是沾了血腥的、办案办老了的人,人家或许会给侯府面子,但却不会因为侯府门第而影响他们为天子办差。”

顾明棠自知事情严重性,所以她立刻说:“所以昨儿在他们赶过来前,孙儿就勒令芙蕖装晕了。到时候只孙女一个人答他们话就行,不必我们主仆两个。”

她已经交代过芙蕖,要她自始至终咬死了从一开始就晕过去就行,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做,也免得衙门里的人把她们主仆分开来审问,从而从她们的话中找出漏洞。

顾老夫人一下就明白了顾明棠的意思,她点点头说:“你这样做,倒是对的。”一个人录口供,自己说过了什么,总归自己是知道的。前言后语,不至于答不上来。

“只是这样一来,所有压力就全到了你一人身上,你可顶得住这个压力?”这种时候最考验的是心态,若心态不稳的话,都不必衙门的人来问,自己就先把自己出卖了。

二丫头不过才十四,又是女流之辈,她能挺得过这次的考验吗?

对,这是考验,是上天给她的考验,也是给他们顾家的考验。

顾明棠也是怕老人家担心,所以立刻给了答复:“孙儿心中虽极怕,可也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如今是咱们顾家的一道关口,若孙儿不强撑了过去,咱们顾家前程不明。就算不为孙儿自己,为了咱们顾家,孙儿也定会咬紧了压根硬挺过去。”

“孙儿想好了,多说多错。到时候衙门里的人再来,孙儿就只死咬着一点就行。就是那贼人突然出现,满身满脸的血,手里握着柄长剑,可怕得很,他一来,就吓晕了芙蕖。当时孙儿也吓得半死,脖子上架着他的剑,不敢喊也不敢叫,直到有动静传来,那人立刻逃了后,孙儿这才敢喊救命。”

“那你这脖子上的伤怎么解释?”顾老夫人把她能想到的拷问的点,都先问了孙女一遍,“既是贼人,亡命之徒,何故只伤了你这点皮肉?”

顾明棠:“当时长剑架在脖子上,孙女整个人都险些吓晕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那贼人来不及行凶,又或者是他收回剑时误伤到的。总之,孙女到时就咬死个脑袋糊涂,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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