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价羊肉是能随便买的吗?你也不想想为啥六毛多就能买到羊肉,这里面能没有问题吗?”
朱春喜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后勤处不是说已经联系好了一个送肉的吗,就是一直给咱们供应蔬菜的那个陈老板,怎么他没来,又换成这个刘海中了,就是因为价格低吗?真是要气死我了,你现在赶紧给把那个刘海中的副科长给我撤了,让他滚回车间当工人去!以后别再给我整这些恶心事儿!”
范来艺好像得到了圣旨一般慌忙往外走,在里面待着简直像是坐牢一样难受,他早就想离开了!
其实,不光是红星轧钢厂,就连京都市里其他的两个轧钢厂,红旗轧钢厂和解放轧钢厂的食堂也都出现了因为羊肉导致工人食物中毒的情况。
这两家轧钢厂羊肉无一例外,也是阎解放和他的所谓兄弟一起从内蒙进来了快过了期的羊肉。
此时,这两个罪魁祸首听到了风声,已经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到了下午,李大宝就听到了刘海中的后勤处副科长被撤的消息,轧钢厂已经向派出所举报,有人将过期变质的牛羊肉卖给了轧钢厂食堂,导致工人食物中毒!
到了晚上,刘海中在家里一个人喝着闷酒,一手拿着个酒瓶子,一手捏着花生米,狠狠的搓了一下,花生皮早就搓掉了,可刘海中还在使劲搓,一边搓一边嘴里骂着:“阎解放你个王八蛋,你个瘪犊子,劳资好不容易给你联系上轧钢厂后勤买你的羊肉,你特么的拿过期羊肉糊弄我,让我跟着倒霉,别让我看见,否则我剥你一层皮!”说着又拿起一颗花生米,狠狠的将皮搓了下来......
此时,李大宝也下班回来了,就见七八个人都围在三大爷阎埠贵家门口,都喊着阎埠贵赶紧还钱!
“我说三大爷,您儿子阎解放说开火锅店,让我们掏钱,我们每家都掏了不少钱,我就掏了一百零五块钱,谁知道今天公安同志来院子里对我们说,阎解放是和人合伙卖羊肉去了,还是过期羊肉,现在倒好,那个卖羊肉的小子被抓了,阎解放也跑了,这钱我们没处要去,可不就得找您吗?”
“对,就是,我们家还拿了五十块钱呢,那得攒好几个月,必须得子债父偿!”
三大妈听着外面吵吵嚷嚷逼着他们要钱的声音,吓得不敢出去,躲在里屋一直埋怨阎埠贵。
“老头子,你说我怎么生了这么个蠢儿子,居然拿着一千块钱去做什么羊肉生意,他还骗咱俩说要开饭馆,就那个叫什么火锅店的,现在都让人给骗了,那可是咱俩攒了多少年的啊!我恨不得愁死这个小兔崽子!”
阎埠贵听着三大妈不停的埋怨和唠叨,还有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催债的邻居,脸上带着阴沉缓缓站了起来:“以后我就当没这个儿子,他也没我这个爹!他要是赶回来,劳资打断他的狗腿!也让他尝尝贾东旭的残废是个什么滋味!”
说着便推门走了出去!
门口不停叫喊的几个人看到阎埠贵家的门打开,一下就将阎埠贵连人带门推得往后倒去,阎埠贵踉跄几步赶紧站稳,看了一眼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债主说道:“咱们都一个院儿的邻居,有你们这么逼我的吗?你们一个个才掏了百八十,可我和我老伴把半辈子的棺材本儿都折进去了。你们难受,我更难受,我宣布,以后我和阎解放断绝父子关系,再说了老话都说父债子偿,没听说过子债父偿的,阎解放欠的钱你们找他要去别找我,我就是欠了债也不用他还,再说我阎埠贵是爱算计个针头线脑的,可我从来就不欠别人账,也用不着这个兔崽子给我还!”
几个给阎解放集了资的邻居都大骂阎埠贵不要脸,说当时集资时候他也出面主持了,可阎埠贵就是不承认,最后逼急了干脆以死相逼,还说再找他要债他就碰死在台阶上,他们还得偿命,这些债主邻居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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