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内奸是那维莱特...现在的情况也就说得通了!我已经问过于尔班了,他压根没通知审判庭的人!那审判庭的人又是怎么知道枫丹科学院发往沫芒宫的支援请求呢?”
“再说了...根据我的统筹规划,丢失物资的正是那维莱特带领的审判庭。可他在事情败露后不去彻查自己麾下的审判庭,还胡乱怀疑我们枢律庭...难保不是在为这次事件找替罪羊!”
芙宁娜沉默着,一旁奋笔疾书的薇莉娅则不满地放下了笔:“阿德里安先生,这都是您的臆测...没有明确证据的指控跟诬陷有什么分别?”
“薇莉娅...你应该也能明白那维莱特可不是人类啊!你难道对他就没有一丝丝的怀疑吗?”
薇莉娅在阿德里安的压力之下,不由自主地露了怯:“阿德里安先生...我们做事不能完全依赖于自己的主观感受...”
“够了,阿德里安。你那些没有根据的怀疑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表达了。我芙宁娜·德·枫丹,正义之神的正义可容不下这种虚无缥缈的猜测!你要是有能够指向那维莱特的证据就尽管交出来。”
在芙宁娜的威严之下,阿德里安不再作声,薇莉娅也安静了下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阿德里安才开口向芙宁娜道歉:“抱歉,芙宁娜大人...是我失言了。”
“哼,回归正题吧。你说物资清单和统筹计划失窃了...按道理来说,各个路线的负责人手里不是还有他们需要负责的物资清单?还是说...那一份清单也出了问题?”
阿德里安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了三张纸:“对,唯有路线1的清单还完好,路线2的清单出现了一些破损的痕迹...路线3的清单更是离谱,负责人直接还了我一张白纸!”
薇莉娅从阿德里安的手中接过了这三份文书,仔细地阅读着。
芙宁娜并不喜欢阅读文书,于是她转过身去,望着窗外的星空开始了自己的思考。
今日的审判结束后,商会已经立马宣布了弗朗索瓦家族与至冬国商人的协议作废,同时沫芒宫的外交官也成功就此事与至冬国的外交官进行了交流并且达成了共识。
因此,弗朗索瓦家族无论如何也没法继续这一桩跨国的买卖。那么,他们为何还要行使武力逼迫枫丹科学院交出他们所需的设备呢?
使用自建的炮台扬言要轰炸枫丹科学院...这个行动对于弗朗索瓦家族而言,不仅没有任何一点成功的可能,还很有可能会触发枫丹的神明...
芙宁娜很清楚,自己对于弗朗索瓦家族依然是有着巨大的威慑力。否则,他们就不会老老实实地搬出了沫芒宫。
想到这里感觉自己进入了死胡同的芙宁娜只好尝试再换了一个角度去看待今天的事情。按照现在整个沫芒宫都在忙着处理内奸一事的情况来看...还未开始搜查就已经引起了审判庭与枢律庭的对立...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重整的沫芒宫在一点小小的打击之下就隐隐有了分裂的趋势,芙宁娜不禁有些怀疑自己。随后很快,她便反应了过来。
弗朗索瓦家族在自己上任以前是沫芒宫审判庭权力掌握者...熟知沫芒宫的他们策划的这一出,必定是他们能够获益的。
也许,沫芒宫的分裂也是他们想要看见的。毕竟...作为枢律庭里德高望重的阿德里安已经亲自下场要将那维莱特指控为沫芒宫的内奸了。
此时,芙宁娜终于觉得自己的思路变得清晰了起来。一切矛头都对准了被自己带入枫丹廷空降最高审判官的那维莱特。
无论是在枫丹廷的大街小巷里的流言蜚语,还是沫芒宫中的派系对立和刻意针对...应当都是被自己逐出权力中心的旧贵族们的把戏。
今天闹的这一出,不过是借题发挥...通过一次特殊的合作行动直接瓦解那维莱特本人在沫芒宫以及枫丹科学院的可靠形象。
如果能够顺利将内奸之名安在那维莱特身上,失去的权力也能再次重新回到旧贵族们的手中。而实施这次行动的弗朗索瓦家族就像是旧贵族们的弃子...他们并不需要真的发动袭击,只需要将压力给到枫丹科学院等着他们向沫芒宫求助就行了。
想明白了以后,芙宁娜便重新转身回头面对正在查阅物资清单与统筹方案的两人。在她看来,弗朗索瓦家族的这个计划需要好几个内奸默契配合同时运作...而抓出这些人的关键就在阿德里安与埃瓦利斯特这两人所做的路线统筹规划设计和具体的物资转移计划里。
之所以在物资转移完成以后,还要将物资清单和统筹方案拿走销毁...一方面是掩盖真实的内奸,另一方面则是让沫芒宫内部开始相互猜忌从而用他们刻意留下来的线索将那维莱特的罪名坐实。
“阿德里安,你对自己的统筹规划方案还记得多少?”
芙宁娜突然地开口让两人皆是一惊,阿德里安思考了一小会便开口:“因为不清楚弗朗索瓦家族到底准备了多少针对科学院的武器...我在设计物资转移计划的时候刻意整了一点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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