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并没有回应拉斯蒂涅的请求,她对那维莱特的做法感到了不满,厉声质问道:“你应该也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我不能接受让我的子民们遭遇危险!”

那维莱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芙宁娜女士,你果然就像阿德里安先生所说的那样...太喜欢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了。”

“作为枫丹的神明,你没有必要事事亲力亲为。再说了...比起现在的案子,你手上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吗?”

那维莱特的语气与阿德里安有了八九分的相似,这让芙宁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一旁的拉斯蒂涅也对眼前的这一幕感到了震惊——作为下属的那维莱特大人正当着自己的面劝诫芙宁娜大人?

拉斯蒂涅紧张地来回扫视着两人,心里满是不安。正当他不断地后悔着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芙宁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那维莱特。这件事的调查和指挥就交给你吧。”

听到芙宁娜的无奈的妥协以后,那维莱特松了一口气,他转过头去对拉斯蒂涅说:“相关的案情从现在开始就汇报给我吧,既然要探查溶洞你就先去联系科学院吧。”

有了新的指令以后,拉斯蒂涅连忙辞别两人,离开了办公室。

芙宁娜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那维莱特,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完全没有先前的恭敬与拘谨:“你不是说...你下午还有事?怎么又过来了?”

提起自己的来意,那维莱特皱了皱眉:“我确认过了,混入致幻剂的正是这个星球宝贵的生命之源——原始胎海之水。而原始胎海水的事情很棘手,我虽然可以通过你的圣剑将致幻剂从他们身上剥离。可按照我的理解,原始胎海之水对枫丹来说还是太过危险。一旦枫丹人接触到高浓度的原始胎海之水,他们体内的平衡就会被破坏。”

芙宁娜点了点头,坦诚道:“嗯,水仙十字结社的记录里也有提到过枫丹人会被高浓度的生命之源溶解这件事。”

“既然你也知道这件事,你打算如何解决?”

那维莱特的问题让芙宁娜有些语塞,毕竟她确实没有想好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看着沉默的芙宁娜,那维莱特只好问起了自己最为担忧的问题。

“我想再问你一次,如果解决了枫丹人的困境,你还会...”

那维莱特的语气很是平静,但芙宁娜却明白他的处境——他对于自己会做到什么程度没有概念,因而心里很是不安。

因此,在那维莱特还未问出来之前,芙宁娜直截了当地开口打断了他:“我会。这不是一时兴起,虽然我不能告诉你具体的原因,但我确实...不会止步于解决当前的困境。”

“枫丹人的存续确实很重要,但我的理想并不会在枫丹人的安乐生活中结束...我还有更远大的目标。”

芙宁娜坚定的话语让那维莱特放下心来,他倚靠着芙宁娜的沙发背后,望向面前的书架:“既然是这样,我有一个想法。”

芙宁娜听着那维莱特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心里很是稀奇:“什么想法?”

“你先前提到的枫丹会在未来毁灭的预言,其实就是讲述原始胎海之水吞没枫丹的未来吧?”

对于那维莱特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看透了预言背后的真相,芙宁娜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一切的线索都已经摆在了面前,作为水龙王的他应该比自己更为敏锐一些。

但即便两人搞清楚了未来潜藏的危机以后,芙宁娜的心情依然算不上乐观。

对于如何阻止这件事的发展她还没有明确的对策,她只能无奈地回应道:“嗯,如今原始胎海之水已经开始泄漏了...那一日离我们并不遥远。”

“我这些天看了很多水仙十字结社的艰涩书籍,里面提到了一个让我感到新奇的概念。他们不知道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说如今监测提瓦特运行法则的并不是高天之上的王者,而是一位固执的天理维系者。”

对于这个消息,芙宁娜则是给予了肯定:“他们的消息是正确的,高天之上的王座...已经太久没出现了。”

那维莱特沉默了几秒,随后缓缓开口:“按照我的理解,如果这个天理维系者依然在监视我们,这个预言也许早就该在你下定决心大干一番的时候便降临了。”

意识到那维莱特的说话方式与阿德里安越来越像,芙宁娜有些恼火地打断道:“你想说什么?别学阿德里安那套绕圈子了。”

被打断的那维莱特有些不解,他回过头来问芙宁娜:“我这样的说话方式哪里不妥了?”

芙宁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干净利落地回道:“铺垫太长了,直接点说结论。”

那维莱特无奈地坐到了芙宁娜对面的沙发上,一边打量着芙宁娜的神色一边开口:“也许我们可以试探一番,看看这位掌管法则的天理维系者到底还有几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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