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蕊蕊这样的女人。李骁想起自己以往的女友们。
他和蕊蕊实际上从初中就是同学,但是不同于这时候的蕊蕊。
初中时候的她可爱活泼,但是并不适合做“女朋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认识她还是因为吕郜林和吕维兄弟俩,那两个家伙彼时才是他真正的同学,李蕊蕊只是他们连带这的关系才认识的,后来吕维和自己为博校花芳心打坏了一个同学,两人不得不双双留级。
想起吕维那个家伙……李骁也忍不住皱眉。
吕维此人绝对不是个好人。
他天生反骨,跟个鞭炮似的一点就着,李骁自己也曾自诩过“校霸”,但是比起吕维来说,他这个校霸还算有良知,那个家伙是打娘胎里就带来的暴戾,殴打同学时都往死里打,板凳、刀、球棒,甚至有过把人拽着衣领丢下青河的“壮举”。
往往一山难容二虎,偏偏初中时的某个被返聘的老教师因为教人负责而闻名,李骁的父亲、吕家兄弟的父母,都找了关系往这老师手底下塞人,没成想误打误撞把年轻气盛热血方刚的两个“刺头”放在了一起。
果然开学没有多久,两人就因为校花的追求权约了一场青河实验中学最严重的放学后斗殴,如果不是双方十几人全都是未成年人,那么形容是黑社会火并也并不为过,因为双方都是带了家伙”的。
那时的李骁眼看着打红了眼的吕维丢掉军用甩棍,从口袋里掏出一柄电击棒,看着他在把自己的兄弟击倒后还要围在一起殴打倒地的人,他也上了脾气,吕维带的东西明显不是学生能有的,这明显就是耍诈,李骁便用一块普通的红砖,狠狠的给吕维开了瓢。
斗殴的动静立刻引来警察,类似于吕维等受伤严重的先一步被送到了医院,但是李骁却只是受了轻伤,饶是如此,他被手铐铐住的时候手腕也在颤抖,他以为吕维这次必死了。
谁知道天也帮他,吕维竟然没有死!非但没死,还跟他一起留了一级,再见面时李骁心跳如鼓,可仇人见面不仅仅全无火花,甚至吕维还微笑着向他点头?
他脑子必定是被打坏了。当时的李骁这样想。
吕维和李蕊蕊在一起的事情全校都知道,李骁不止一次听到过他们俩的消息。即便不是在一个班级了,但是关于“吕维带着李蕊蕊见家长”、“吕家带着李蕊蕊一起度假”,等消息,李骁早都听腻了。他以为这个家伙脑子被他砸坏了,没成想给这家伙砸成“好”人了,看吕维的成绩蹭蹭上涨,李骁心里也算是过了这一坎。
十几岁的年纪,手上沾了人血,要不是李骁的包工头父亲颇有家底和手段,那么伤了军区大院的孩子,李骁就算没成年也得兜着走。那段时间他也是在看守所待过的,清汤寡水,言语批判,繁重的劳务都让他渴望自由,确实也懊悔那一砖,但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还留了一手,用小心维护的京都的关系让他全须全尾得出来了,并且还保持了一张干净的档案。
他感恩于老天爷放了他这一次,也开始感念父母对他这次劫难做的转圜,少管所里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他便收了心好好装“好孩子”,最后竟然也上了大学。
李骁到现在还记得,他跪在早已去世的母亲遗照前,父亲用藤条抽得他血肉模糊。
“妈的!要不是那小子突然好转了,我他妈塞一个小区给人家,人家也未必愿意正眼看我们!”
李骁当时被这“好转”的消息吓了一跳,他深知自己那一砖的威力,当时不夸张地说,那人的天灵盖都已经凹陷了。
这边他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照片还被自己父亲专门送去表示诚心,吕维那边更不用提,只是他听说吕维和那个夜场老板家的女儿越走越近了。
小地方,三人最终上了同所高中。
李骁和李蕊蕊成了同学,吕维因为成绩优异到了别的班级,就算不去专门打听,李骁也知道吕维天天来看李蕊蕊,眼瞅着两人几乎都准备一毕业就结婚的架势,没想到上了大学的这两人根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的样子。
“因为异地分手了?”
李骁只能自己猜测,现在再看李蕊蕊这幅不想公开的样子,也像是吃过亏有经验了。
李骁看着自己手里捏住的蕊蕊的右手,她最近一年吃得胖了一些,比以前好看许多,可能是长大了,细长的脖颈并着发育得比其他女生都要好一些的胸部和臀部,这种“将死对头的女人追到手”的感觉完全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更何况跟吕维在一起的时候,李蕊蕊完全就是个黄毛丫头,看她昨晚生涩的反应,应该没有被吕维得手过,想到这里他更是满意,双手摩挲李蕊蕊的手指,就像是把玩一件工艺品。
看得出男人的若有所思,蕊蕊顺嘴问了一句:“怎么了?你没有牵过女生的手?”
李骁下意识地笑出声,“你的手很好看,我们班里的女生只有你,白的发光,手上带点肉,一看就是抓钱手,而且……”他点一点蕊蕊两眉中心的那颗痣,“你看,你是天生的福相,却不愿意给我做老婆,不知道以后谁会有这个福气。”
他说完再次牵着蕊蕊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既深情又轻佻,这让他明显的恭维的话显得十分诚心,逗得蕊蕊的终于放松下来。
剩下的车程,李骁就这么握着李蕊蕊的手,他似乎真的喜欢这种牵手的感觉,在窗外北方平原萧瑟冰冷的景象里,蕊蕊贪恋着他手里的粗糙的温度,也乖乖地由着他握着。
大巴在青河车站停下后,李骁主动负责了两人的所有行李,李父不知怎么的,没有带李母来接车,却是带了一名蕊蕊毫无印象的男人来的。
“叫人啊,你金镯叔叔多疼你的,怎么这么没礼貌了?”李父不满女儿陌生的眼神,不得不开口提醒。
蕊蕊乖乖叫人,李骁把她的行李放到李父的后备箱里后,也跑过来十分自然地叫人。
“叔叔好!”
“这是我同学。”蕊蕊也自然地介绍。
来接李骁的是他的哥哥,他们兄弟俩年龄差距挺大,他哥哥早已结婚生子,李骁也没有介绍的意思,两人就此告别。
李父接了女儿,他们开的车并不是自家的车,是一台蕊蕊不认识的但是一看就很贵的车,这车内饰尤其漂亮。李父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谈恋爱了或者就像她的说说得真的是同学,他只是顺路接了蕊蕊,将她放到家里下车后,就与那“金镯儿叔叔”扬长而去。
把自己的行李拖到楼上,蕊蕊才发现自己没有家里的钥匙,而且家里的锁已经换成了指纹锁。
给李母打过电话后,蕊蕊就坐在自家的楼梯间里静静地等着。北方一月份正是数九寒冬,尽管单元门的密封性很好,还是有待着响的细微的冷风,钻的蕊蕊头疼。还好李母来得还算快,不然蕊蕊就准备要直接打车回爷爷奶奶家。
我讨厌这里的冬天。
蕊蕊屏蔽了家人,很不客气地发了一条朋友圈,附图是自己瞬间被风吹得硬邦邦的手,手指已经冻得有些发红。
“哎呀,你怎么不去小区门口的超市等啊!真是个傻子。”李母打车赶来,看见蕊蕊的模样又心疼又生气。
“行李不太好来回搬。”
好不容易进了屋,蕊蕊刚想把行李拖到自己房间,就被李母有些难以言说的阻拦了。
“怎么了妈妈?”
李母已经穿上了围裙,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启齿,明明手上还没沾水,两只手还在不停地在围裙上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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