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干,而是管得严,怕被抓。”
傻柱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水桶里的鱼。
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他爹刚走的那段时间。
当时的他只有15岁,在读初中,妹妹7岁,刚小学。
那天放学像往常一样,去饭馆帮爹卖包子,结果被饭馆的人赶了出来。
说他爹跟寡妇跑了,不要他和妹妹了,傻柱不信,跑回家找爹。
不仅爹不见了,连爹的衣服和存折也不见了。
桌有他爹留下的一封信,信中说他去保城了,等安顿好就来接他和妹妹。
当时傻柱以为他爹会回来接他们,后来听院子的人说,他爹骗他的。
说会回来接他们是怕他们去找他,他爹不会回来了。
后来傻柱带妹妹去保城看爹,被爹找的女人拒之门外。
带着妹妹回到京城,他和妹妹都生了一场大病。
还好他从小习武,身体素质过硬,不仅撑过了那场大病,还把生病的妹妹给治好了。
当初他来什刹海炸鱼,就是为了给生病的妹妹补身子。
陈江河看到傻柱盯着水桶发呆,想必是想起以前炸鱼的日子了。
即使傻柱什么都不说,陈江河也能猜到,傻柱炸鱼多半是为了妹妹。
二人骑车回到四合院,陈江河推车,傻柱拎着两个水桶。
一个桶里有五六条鱼,加一起足足十几条鱼,小的七八两,大的估计得有三四斤。
傻柱提着水桶从前院经过,叁大爷家的孩子看到鱼就流口水。
跟傻柱打听这鱼是不是在什刹海钓的,因为他们的爹今儿个也去什刹海钓鱼了。
听说这鱼真是在什刹海钓的,叁大妈和四个孩子激动坏了。
仿佛已经看到叁大爷提着一桶鱼回来了。
“柱子又去炸鱼了?不是不让炸了么?你没被人看见吧?”
壹大爷正在院里踱步,看到傻柱手里的水桶,就猜到他又去炸鱼了。
看着傻柱带回这么多鱼,盘算着让傻柱把鱼给大家分了。
十几条鱼如果按户分的话,把几户人少的合到一起,一户能分一条鱼了。
陈江河看出了壹大爷的心思,“柱子哥真是给你添麻烦了,还得让你帮我拎鱼。”
“待会儿让雨水一起去我家,今晚咱俩好好喝两杯。”
壹大爷刚要开口,就被陈江河的话给说楞了。
本以为这鱼是傻柱的,没想到竟然是陈江河的。
傻柱的鱼他敢分,毕竟傻柱听他的,陈江河的鱼他不敢。
别说分了,连想都不敢想,生怕被陈江河看出想法,半夜给他家丢炮仗。
陈江河瞥见壹大爷嘴角抽搐,明显是想好的计划落空了。
他的嘴角比AK还难压,哼着小曲儿回后院,无视了站水池旁的贾家人。
“壹大爷你就这样让他走了?”
贾张氏连拿啥装鱼都想好了,连选那条都想好了,结果就这样让傻柱把鱼提后院。
“不然呢?你没听人家说吗,那鱼是他的,不是柱子的。”
“柱子的鱼分就分了,就算他不乐意全份,给你们家两条不成问题。”
“可这鱼是姓陈那小子的,你敢分?”
壹大爷越说越来气,恨自己在厂里没当领导。
官儿不用太大,比陈江河高半级,混个主任就行。
这样他还是这院最有权威的,而不是像现在,处处都得忍着。
“怎么不能分?你刚才不都说了,这鱼是他炸来的。”
“咱就拿这个说事儿,如果他不给咱分鱼,咱就去街道举报他非法炸鱼。”
“不让咱吃鱼,咱也让他吃不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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