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家刚要清洗腌蒜的坛子,就听到刚出门的赵书晴一声凄厉的叫声,“啊!”

“怎么了?”大家赶紧往外去,这深宅后院,按理说歹人进不来,她这是遇到什么了?

大家出来就看到,赵书晴一脸惊恐的瘫倒在婢女怀里,娇喘吁吁,在她面前站着两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

“你别怕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戴面具的人说道。

姑娘们所在的是赵家的内灶房,外人一般是进不来的,这戴面具的人,估计是赵家那五位公子之一。

赵望舒蹙眉,庄子里,腊八节腊祭时,也会戴类似的面具,跳傩舞,赵书晴按理说不该被吓得这般惨。

眸光微闪,出声提醒道:“你把面具取下来,她看清你是谁,就不会害怕了。”

“对对对。”戴面具的人取下面具,正是赵家二房嫡子三公子赵昌,另一个矮点的则是大房庶子五公子赵闻。

“三公子和五公子怎么会来灶房?”赵望舒问道。

“今天腊八节,街上腊祭,在跳傩舞祈福,我想着你们没法出门,就带他们过来,没想到吓着人,对不住了。”赵昌解释道。

他是一番好意,只是猛然冒出来,把没提防的赵书晴给吓着了。

“三哥哥用不着道歉,又不是没见过傩舞,怎么可能会被吓着,装模作样。”赵双枝没好气地道。

“我没有。”赵书晴小声的辩解。

“没有被吓着,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赵双枝质问道。

赵书晴眼眶一红,咬着下嘴唇,满脸委屈。

见她这样,赵双枝觉得厌烦,还要说什么,赵昌却心生怜惜,帮她说话,“我戴着面具,突然出现,她会被吓着也正常。”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狗胆包天的。”赵家华阴阳怪气地道。

“你说什么?”赵双枝恼怒地问道。

“我又没说你,你用得着这么着急嚷嚷吗?”赵家华讥笑一声,“你不需要这么有自知之明的。”

“赵家华!”赵双枝气得咬牙切齿。

两人素来不和,总爱斗嘴,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了,赵淑惠她们赶紧说道:“大过节的,和和气气的,都别闹脾气,走走走,我们进去腌蒜子吧。”

赵望舒对赵昌微微颔首,“三公子请自便。”顿了顿,对赵书晴的婢女说道:“没事了,扶你家姑娘回房吧。”

言罢,她也随其他人进灶房。

赵昌看着赵书晴,尬笑两声道:“晴妹妹是吧,我送你回去。”

“不麻烦三公子了。”赵书晴柔声婉拒,屈膝行了一礼,就在婢女搀扶下离开了。

“走,小五。”赵昌戴上面具,和赵闻不知又晃去哪儿给人祈福去了。

灶房里,赵望舒等人腌好腊八蒜,便回了院子。

远远的就瞧着院子进进出出一堆人,还看到了常来赵家的大夫,方宝珠皱眉道:“晴姐姐该不会被吓病了吧?”

“不会吧,她就是纸糊的灯笼,那也得戳了才破啊。”赵双枝嘲讽地说道。

“有什么好猜的,过去一问,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赵家华快步往院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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