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眼看着那散发着暗红目光的长鞭从自己面前略过,不经有些呆滞,这怎么可能呢?八尺琼勾玉的威压没有圣阶的境界是无法移动的,这位哥哥可以无视这威压也就算了,毕竟其是自己未来老公嘛,但这条鞭子已经超出了哥哥所能保护的范围了啊,不好,人家头发断了,呜呜,这威压完了……
就像是要验证女娃的想法似的,随着女娃的鬓发被客邂忆的长鞭隔空抽过,暗红光芒的些许接触到了女娃的几根鬓发,所以女娃的鬓发就断了几根。女娃这发一断可不要紧,那八尺琼勾玉带来的威压也在发断的一瞬间骤然消失了,以至于客邂忆都楞了一下,本来客邂忆下一鞭才准备动真格的呢,没想到刚才那只是要闷搔女注意自己要教其做人的一鞭,竟然把那破玉的威压破了,还是说那个闷搔女被自己吓到了,下意识的撤了威压?
客邂忆从空中落到法聂晫的前方,右手一抖,抓住了鞭头,瞥了一眼刚才因为威压消失而跌倒的众人,“哼,闷搔女,你还要我教教你做人嘛?”
听到客邂忆的言语,女娃从思想中回神,“人家是很萌,可也不是叫萌少女。人家是日精殿的圣女,名唤服部穗姬,也是保送来的呢。”
闷搔女,萌少女,法聂晫嘴角抽搐,这也是够了……等等,服部穗姬?日京人?难怪会说日语,只是这名字好像有点怪怪的,穗姬,穗姬,啊,积水,肺部积水……话说那两个少年的名字也是奇奇怪怪的,那个晨暮还好,只是有一个辰吊脸的外号,而那个耀连壁,如果把后两个字相互调换位置的话,那不就是要……
“闷搔女,我管你叫什么呢!你还来嘛?我是这食堂的少当家,你搞这一出,根据学院校规第五条,无故释放功法破坏公物与牵连无辜人员者,各区域管理有权自行处理,处十银刀以上五十银刀以下罚款。嗯,就收你二十银刀,给钱吧。”客邂忆暗红长鞭隐没,走到服部穗姬身前,双臂抱胸开口道。
呵,罚款,法聂晫心道,这不就是用威压定住几个人嘛?也没弄坏什么东西啊!等等,弄坏东西,不是吧!自己刚刚那个弄出来沟洞要赔至少十银刀啊?大哥说过,一银刀是五行商会一位工人三个月的工资,这几十银刀的罚款,自己可怎么办啊?
服部穗姬小脸上一愣,随后其啾起小嘴,腮帮因为憋气显得鼓鼓的,那样子甚是可爱。
客邂忆以为服部穗姬要开口反驳自己的判罚时,只见服部穗姬目光绕过自己,找上了自己后方的法聂晫。
此时,法聂晫正在为食堂外自己的三尺短棍弄出来的沟洞的巨额罚款发愁,但感受到服部穗姬的目光,其下意识地也把双目投向服部穗姬。法聂晫从服部穗姬那童稚的大眼睛中看到了几分责怪的情绪,法聂晫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因为在那责怪的情绪之外,服部穗姬的眼底深处满满的都是欣喜欢悦与依赖,总体来说,服部穗姬看向法聂晫的眼神就是对喜爱之人才可能有的嗔怪的神态。这就让法聂晫有些不知所措了,这责怪自己还能理解两分,毕竟是自己可以无视其用那胸前勾玉所释放威压,这才让邂忆姐姐有出手的机会,而自己在邂忆姐姐动手时,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服部穗姬对自己有怨也是在情理之中。那这欣喜欢悦与依赖从何说起呢?当邂忆姐姐甩出那一鞭时,自己之所以没有作为那是因为那一鞭实在是气势大于力道,以服部穗姬通价的境界自然是毫无威胁的,而邂忆姐姐的长鞭却引起了自己的注意,这长鞭绝对不比服部穗姬的勾玉差,否则就算邂忆姐姐是气涌初入,比服部穗姬高一大阶的境界也不可能在圣阶以上的器物所释放的威压下移动分毫。可这些都与那欣喜欢悦与依赖没什么关系啊?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是服部穗姬的未来老公?
万茸玥在法聂晫身体抖动时,就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小五郎叔叔,在万茸玥想来,自己的小五郎叔叔一定是用其功法强行抵抗那名唤八尺琼勾玉的威压,这一撤力,其身体才有些痉挛,可是小五郎叔叔的力量似乎没有消耗啊?不管了,先输点自己的力量给小五郎叔叔吧。
法聂晫感觉到有力量从自己的胸口涌入,目光从服部穗姬的身上移开,低下头看向怀中万茸玥,“嗯?九儿,我……”
“哥哥。”服部穗姬稚嫩的声音响起,法聂晫的话语被其打断,抬起头,只见服部穗姬正向着自己走来,在经过邂忆姐姐时,其停下脚步,指着邂忆姐姐继续道,“你是不是欠这阿姨钱?”
“你说什么?!”这句话是客邂忆第三次说了,先前两次客邂忆可以说是都是因为法聂晫而说出的,而这一次,虽然也因为法聂晫,但是可以说更多的是因为服部穗姬那句阿姨。
但刚刚站起身的耀连壁听到这句话却在心中泛起了苦笑,因为在这之前,这位姐姐那两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啊,在那时自己还不知道这位姐姐为什么对自己说那两句话,直到这位姐姐说那个抱着女娃的小娃是其未婚夫时,才知道自己这张嘴又闯祸了,这错点鸳鸯谱的乌龙,希望这位姐姐不要计较才好,那长鞭应该是地府十八忘情鞭,圣阶之上的鬼灵之器。自己留鼻血想必是抵消了什么负面效果才对,自己现在可经不住这位姐姐的一鞭。
服部穗姬面对客邂忆的质问,眨了眨大眼睛,“阿姨,你耳朵不好嘛?七情六欲五劫难,一鞭二人三界缘。你那个长鞭应该是地府十八忘情鞭吧?要不要我帮你跟哥哥说说其的副作用?想必哥哥还不知道吧?”
客邂忆听到此话脸色勃然大变,怒喝一声,“你敢?!”
“你们在说什么?”法聂晫的话语打破了客邂忆的气焰,客邂忆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服部穗姬看了看客邂忆,随后来到法聂晫的身边,“没什么,哥哥,你还没说你是否欠这个少当家的钱呢?”
服部穗姬也不敢过于惹怒客邂忆,所以其对客邂忆的称呼改成了少当家,其知道凭其通阶的境界,真要动真格的话,其讨不到便宜的,况且这是客邂忆的主场,还有那位圣阶的存在。
“这……”法聂晫看看客邂忆,既然邂忆姐姐不想说,那自己就不问了,师父说过,男人不要去探究女人的秘密,否侧后悔的永远是男人,“算欠吧。”
法聂晫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又是这个含糊的回答,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说欠邂忆姐姐的钱也不错,毕竟邂忆姐姐是这里的管事,那么那沟洞的罚款,自己确实是要给邂忆姐姐钱的,但是那罚款最终是交给学院的,所以说,面对服部穗姬的询问,自己又是只能这样模糊的回答。
服部穗姬听到法聂晫又是这样隐约的回答也没有什么不满,反而是有些得意地转过身,右手从其胸前的八尺琼勾玉上一抹,一块黄圆圆的寸余金属坨悄然出现在其右手之中,下一刻,服部穗姬右手腕一抖,那块黄金坨已经向着客邂忆飞去,空中还响起了服部穗姬那稚嫩的声音,“不用找了。”
客邂忆见那块金坨向其飞来也不做事,金坨于客邂忆面前一尺处悬停,其右手平拖,金坨落入其手中,喃喃地念叨了一句,“竟然交了五倍的罚款,日精殿还真是有钱。”
服部穗姬此时正向法聂晫转身,听到客邂忆那念叨的话语,脚下一个踉跄,其猛然回身,稚嫩的声音骤然拔高,“少当家,你在装蒜嘛?!这一金锭里的八十银刀是为哥哥还欠你的钱的。”
“哼!”客邂忆冷哼一声,“就八十银刀?恐怕还不够还这色小子欠我的钱。”
服部穗姬一惊,哥哥怎么欠了这么多钱?服部穗姬小嘴啾起,“那还差多少钱?我给。”
“你给?”客邂忆轻蔑地扫了服部穗姬一眼,“你给的起嘛?”
服部穗姬感受到客邂忆的轻视也不恼怒,八尺琼勾玉光明闪烁,一个个物体飘然而出。其后方的法聂晫因为被前方的服部穗姬地遮挡,只能看到从八尺琼勾玉里面传来的部分物品,但即使如此,这些展现在法聂晫眼中的物品也另法聂晫的瞳孔一阵收缩。没错,那东西法聂晫见过,初见时,法聂晫还有些不以为意,但现在因为要交罚款才深刻地知晓这东西的重要性,不错,法聂晫看到的赫然就是十五钻币,还有三钻币在服部穗姬的身体前方,法聂晫看不到的位置,但是光是法聂晫视线所及的十五钻币就足以让其惊骇莫名了。
服部穗姬看都没看自己那十八钻币,其上前一步,啾起小嘴,“你说我给不给给得起!”
服部穗姬认为这位哥哥就算捅了天大的篓子,只要没出人命,这十八钻币也可以搞定了,可对面的客邂忆却只是淡漠地瞥了十八钻币一眼,就不屑地撇了撇嘴,“就这?还不够。”
客邂忆此言一出,不光是服部穗姬一愣,就连法聂晫也是一惊,法聂晫暗暗苦笑,那个沟洞还真是值钱,不对呀,不是说五十银刀以下嘛?
服部穗姬从震惊中醒转,脱口怒道:“少当家,你不要漫天要价?人家才不信哥哥会欠你那么多钱呢。”
客邂忆瞪视服部穗姬,“漫天要价?那好,我问你,你口中的哥哥值多少钱?”
服部穗姬愣了愣,下意识地答道:“无价!”随后,服部穗姬瞳孔收缩了一下,“你说哥哥欠你的是情债?”
“准确的说是一个承诺。”客邂忆语气变得激昂起来,“所谓一诺千金,你口中的哥哥的承诺你认为是这些钱财能衡量的?”
服部穗姬一呆,在其想来,这位哥哥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对感情之事应该不是很明白,这少当家一定是向今天对自己这样,敲了哥哥的竹杠,以至于要求哥哥这个不受到地府十八忘情鞭的副作用影响的人以身相许的,可服部穗姬没想到的是,这是哥哥自愿的,这个结果不仅让服部穗姬有些不敢置信,这世界上真的有无欲的爱恋嘛?
“邂忆姐姐,那我那沟洞要赔多少钱啊?”法聂晫对于自己承诺的价值才不关心呢,就像服部穗姬说的那句无价,确实,法聂晫自己也认为自己的承诺是无价的,是不能失言的,可既然不值钱,那不就是还要想办法赚钱交罚款嘛?
客邂忆要是知道法聂晫把无价跟不值钱划等号的话,会不会被气得喷血。不过,此时的客邂忆自然不清楚法聂晫在想什么,其只是瞥了法聂晫一眼,就开口道:“十银刀。”
“哥哥,人家帮你交罚款吧?”服部穗姬听到法聂晫的话,其就从呆滞中回转,听到客邂忆说法聂晫要交十银刀的罚款,其就收起那十八钻币,转过身向法聂晫发出了询问。
法聂晫面对服部穗姬的关心,其微微一笑,“不用了,我不想吃软饭。”
服部穗姬看到法聂晫那温和的笑容,听到法聂晫说不想吃软饭时的坚决,美眸仿佛有爱心闪烁,其在小嘴中小声嘀咕了一句,“かっこいい!”
“哼,闷搔女,这可是我的未婚夫!”刚才服部穗姬说的日语是好帅的意思,客邂忆对于日语也是略懂一二,听到服部穗姬说法聂晫好帅,其自然是冷哼一声,宣誓其的主权。
服部穗姬听到“闷搔女”这个字时自动过滤成“萌少女”,所以其也不生气,反而是微笑地转过身看着客邂忆,“少当家,哥哥不要人家为其交罚款,所以说你要找我八十银刀。”
“不找!”客邂忆完全不把服部穗姬放在眼里,“你先前只说不用找了,可没说这一金锭里包含我-未-婚-夫-的罚款。”
客邂忆在说“我未婚夫”四个字时,其声音故意拉长,眼神中竟是挑衅之色。
“你你你……”服部穗姬对此只能笑容收谢,啾起小嘴,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其确实没有说其给的钱里有法聂晫的罚款,此时也说不出来什么。
法聂晫见客邂忆与服部穗姬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其也是对客邂忆这样的说法一阵无语,但也说不出有什么错,心道,这样也行?自己以后也要试试。
法聂晫见服部穗姬那小脸红扑扑的,显然气得不轻。法聂晫见状有些不忍,于是思想一转,开口道:“穗姬妹妹,你先前那一下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怎么没有一丝能量波动啊?我被吓得不轻呢。”
服部穗姬听到法聂晫叫其穗姬妹妹,顿时怒气尽去,之后得知哥哥在刚与自己见面时,说自己可怕,原来是指自己在那时没有能量波动啊!既然如此,那就……
于是,服部穗姬身形一闪,法聂晫刚进食堂时的情景再次出现,服部穗姬已经后转面对法聂晫嘻嘻一笑,“嘻嘻,哥哥,人家的八尺琼勾玉能够掩饰人家功法的能量波动哦,配合刚刚的影移,就是很好的近身刺杀手段呢。”
法聂晫看到服部穗姬这犹如瞬间移动的身影,在自己身前一尺处面对的自己,脸上还挂着欢喜笑容,不经一阵无语,前一刻还怒气上脸,这一刻就雀跃于容,不过,这隐藏能量波动与瞬间转移般的影移真不错,尤其那个影移,好像与自己的千影百魅很类似似的。
就当法聂晫想要问问这影移时,却听见客荣娘的话语从食堂内部传来,“日精殿的小丫头,这是第三次你那破玉发光了,你是把老娘的万客归当成你家的试玉场嘛?”客荣娘话风一转,“丫头,你先带着那小子先找地方休息吧,老娘现在不想见任何人,猥哥邪弟先留在这里,你们可以滚啦-!”
客荣娘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其声音拉长,几乎是吼出来的。
在客荣娘吼出最后一个字时,法聂晫感觉有一股能量从前方传来,其面容一惊,左手手腕带棍向左轻拨,面前的服部穗姬顿时被逍遥气的媃力带着往法聂晫的左边滑出一尺,同时踏前一步,棍向右一扫,一股媃力带着客邂忆向法聂晫的右边挪移一尺。下一刻,法聂晫双手握棍,将棍横于其与万茸玥之前,运气于棍,试图去抵挡那能量。砰的一声,法聂晫与万茸玥被那股能量带出了万法学院的食堂。
客邂忆与服部穗姬只见法聂晫左手带棍挥了两下,随后二人感觉小腹处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推使着自己的娇躯向走道旁横移,等二人身形稳定时,法聂晫已经应声被一股力量带出了食堂,那力量是从二人身旁的走道上略过的,二人见状想都没多想就分别惊慌地叫了一声:
“色小子!”
“哥哥!”
随后,二人想都没想就冲出食堂,向着法聂晫滑落的方向而去。一旁的诸葛晴只是摇了摇头,对身边的赵桐说道:“子凤,我们也去看看吧。”
“诺。”赵桐应诺一声,跟着诸葛晴出了食堂。
“这是什么情况?”耀连壁看着法聂晫刚才作为,脑子现在有些不够用了,一个小娃瞬间拨开对方攻击路径上的伙伴,并作出防御姿态,这一点耀连壁自认是做不到,可是这看样子比自己小五岁的小娃竟然做到了,换做自己可能会不知所措吧,这是什么心态啊!
“不知”晨暮谈谈地回答了一句。
耀连壁对于晨暮的话语也没在意,而是问出了其心中另一个疑问,“那你知道地府十八忘情鞭的副作用嘛?”
耀连壁虽然认识客邂忆手里的长鞭是地府十八忘情鞭,但是对其的副作用却浑然不知,所以其才有此一问,没想到晨暮还是那两个字,“不知。”
耀连壁向晨暮翻了个白眼,“那你知道什么?”
晨暮丝毫不在意耀连壁的表情,张口依旧是两字的话语,“比试。”
耀连壁一阵无语,但想起先前在那八尺琼勾玉的威压下,这家伙是最后除了法聂晫一行人外唯一一个还站着的,其心中也就释然了,毕竟能像法聂晫那样的完美逆天的人有几个呢?
此时食堂中心墙内的客荣娘暗叹一声,“日精金殿气忍堡,月华玉宫灵道潮。星曜七塔星佛耀,晨光六斋魔邪闹。万茸玥,月华宫。法聂晫,灵卦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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