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存蝉鸣,秋始染叶黄。
夏天就像那无情的剑客,不打一声招呼,就去独自闯荡江湖。
躲在房里的秋天,不知该如何挽留,那飘落的枝叶,仿佛就是夏天对她的割舍。
林景佑躺在院中的藤椅上,对着天空发呆,他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两个月了。
听着秋风瑟瑟,看着落叶纷纷,林景佑难掩心中的孤独寂寞,他有点想家了。
此时正值农忙时节,府里的家丁婢女,都被他遣到城外,帮着百姓秋收去了。
王府只剩下寥寥数人,空荡荡的有些冷清。
“诶”,林景佑叹了口气,“龚叔,小白,走,找个馆子陪我喝两杯”,说完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不远处的回廊下,公孙翊正在向龚震云,请教着武学上的问题,听到招呼后赶紧跟了上去。
路上,林景佑低着头沉默不语,不似往日的洒脱,他在想,如何完成任务,好早点回家。
龚震云望着林景佑心情低落的样子,他也跟着愁眉不展,时不时地瞄向公孙翊。
毕竟小王爷不开心,那他也不会开心,他不开心就想揍一顿小白,开心开心。
公孙翊只能翻翻白眼,以此表示抗议。
突然一阵喧闹声,打断了林景佑的思绪,他抬头看去,前面熙熙攘攘地围满了人,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林景佑看向龚震云,龚震云又转头看向公孙翊。
公孙翊会意,很识趣地走到前面,扒拉开人群,让林景佑走到最前头。
只见茶铺前的长凳上,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将一老汉踩在脚下,旁边跪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在那哽咽啼哭。
那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一脸嚣张地说着:“孙二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这三天又三天的,真当我是开善堂的?把手印按了,别不识抬举,你家孙女跟了我那是多大的福气。”
见人越围越多,老汉却迟迟不肯画押,公子哥没了耐心。
他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下人,准备掰开老汉的手,强行画押。
“你们去帮他一下,我有点等不及了,等公子我玩够了,就赏给你们玩玩。”
身后那几个膀大腰圆的下人,听到主子吩咐后,嘿嘿地笑着上前,似乎对这些事情,早已轻车熟路。
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的事,逍遥王见多了,已经见怪不怪。
但急公好义的林景佑,每次见到还是忍不住,他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将那公子哥直接踹翻在地。
倒在地上的公子哥刚想发飙,扭过头看见踹他的是逍遥王,爬起来就跑,那速度,旺财来了都不一定能追上。
公子哥带来的下人,刚想替他们的主子出气,发现是梁都城大名鼎鼎的逍遥王,直接就跪在地上,束手低头,不敢动弹。
公孙翊见状,一个鹞子翻身,出了人群,追了过去。
林景佑想去扶孙二果,刚俯下身,龚震云已经赶在前头,将人搀扶了起来,他顺便暗中掂量了下孙二果的骨骼,发现只是个普通人后,便退回到林景佑身后。
事关小王爷安危,龚震云不得不小心。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公孙翊已经把人捉住了,拽着公子哥的领子,给拖了回来。
公孙翊将人拖到林景佑跟前,说道:“小王爷,这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顾羲焱,顾尚书老来得子,给宠的不得了。”
顾羲焱见状也不敢再跑了,直接跪倒在地,不停地喊着:“王爷饶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林景佑拉过那长凳,坐了上去,对着孙二果说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孙二果不顾身上的疼痛,也跪了下去,声泪俱下地说道:“这顾羲焱看见小人的孙女有几分姿色,便想收为小妾,可这京都城的人都知道他的德行,多少人家的好姑娘被他给糟蹋了。小民哪敢答应,这不是将自家孙女往火坑里推嘛。”
孙二果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顾羲焱嚣张跋扈惯了,带着家丁,就将小民那三亩稻谷全给祸害了,现在又是秋收纳税的时节,小民没办法,就去那鸿运钱庄贷了二十两银子。可谁知,那铺子的掌柜和他是通了气的。”
“只过了十天,就要小民连本带利归还三百两,小民哪还得出啊,那顾羲焱就让小民将孙女卖给他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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