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佑走回到老爹林天豪的墓前,用手擦拭着墓碑上的字,就当没发生过什么糗事,他假装只是刚刚到而已。
幸好没有外人看到,下人们也不敢多嘴往外传,不然林景佑肯定能出名,能让别人嘲笑一辈子的那种出名。
龚震云看到这丢人的一幕,气不打一出来,过去拽着林景佑的领子,把他拎到一边,“别捣乱,你先在一旁待着。”
下人们见状,一个个收敛笑意,赶紧从马车上拿下祭祀用品摆了起来,手脚十分麻利。
祭祀这种紧要事情,他们要是出了差错,王爷最多骂一顿他们,可龚大管家是会动家法的。
只片刻功夫,下人们就摆好了一应物品,龚震云拿着书写在白纸上的祭文,毕恭毕敬地递到林景佑面前,“小王爷,该你念诔词了。”
林景佑不再折磨墓旁的小草,他拍了拍衣摆,正了正衣冠,身体弯曲,双手接过龚震云手中的祭文。
他走到墓前正中的位置,双膝触地,展开白纸,一板一眼地念了起来:“维,万物潜遁之时,家父冥寿之日,虔备香楮财帛、三牲素果、时蔬素酒,奠于坟前而泣曰:……。”
祭文冗长,林景佑念完后只觉得口干舌燥,他顺手抓过前面供盘上的供果咬了起来。
下人们见到林景佑的举动,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们的三观不停地遭受着冲击。
龚震云很是生气,刚想上前呵斥一声,就听到林景佑冲着墓碑说:“老爹,昨日中秋没能和你吃上饭,今天吃你个果子,就当是我们同桌共食过了。”
龚震云看到,小王爷的眼角含着泪花,他走过去拍了拍林景佑的肩头,从供盘上摘下一根香蕉递了过去,“既然是和大哥同桌而食,那就要吃饱。”
说完,他就和林景佑一起笑了起来。
平常在下人们眼中极重规矩的龚震云,好像也打开了一些心中的枷锁。
祭祀流程很是繁琐,之后还要修补坟墓、清洗添土、焚烧金纸等等。
念完祭文后就无所事事的林景佑,他只能继续去祸害旁边的花花草草。
日上三竿,已过晌午,林景佑终于听到快结束的消息,再不结束,他薅草都快薅到柳国公的墓上了。
他拍去手上的尘土走回墓前,再次磕了三个响头,比开始的那三个响多了,磕得他额头发红。
祭祀结束,林景佑急忙钻进马车里,翻出下人们准备好的吃食吃了起来,他实在是饿得慌。
下人们将祭祀用具收了起来,便拉着长长的队伍,打道回府。
行至府门前,林景佑看到三辆马车将王府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看马车的样式都是从宫里出来的。
他一脸的疑惑,宫里头找他干嘛?还来了三辆马车,抄家也不够用啊。
他带着满头的问号走入府中,就看到厅堂里坐着一个年老的公公,身后还站着两个年轻的小公公,正在给他揉肩,公孙翊也蹲在一旁给他捶腿。
林景佑更是不解,什么情况?小白都没给他捶过腿。
他心里暗暗想着这公公什么来头,能让小白这么伺候着。
难道说小白被欺负了?被人胁迫了?
抱着仆辱主死的想法,林景佑怒气冲冲地上前,准备质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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