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金玉门门口,羽林卫将领闫战虎正在左右巡逻,他透过火光,远远地看到一个太监装束的人,急匆匆地往他这跑来。
随着来人的靠近,闫战虎发现竟是一个年轻的小公公,他瞅着有些眼熟,也没有在意,只当是往常公公们进出宫门时,跟他有过照面。
小公公的衣袍上满是灰尘,发丝散乱,气喘吁吁,脸色有些惊恐,正在那努力地平复着。
闫战虎上前一步,呵斥道:“皇城已宵禁,任何人不得出入,公公请回。”
小公公低着头,对闫战虎抱拳行礼,在抬手的时候,比了一个常人不易发觉的特殊手势,这手势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让闫战虎的眼神微微一变。
他马上转身,对着手下的兵士说道:“公公奉令出城,放行。”
兵士们虽有疑惑,却不敢质疑长官,立马抬开拒马,打开宫门准备放行。
小公公如释重负,看着慢慢打开的宫门,心情不禁激动起来,仿佛那道大门关系着他的生死。
他刚想快速跑出皇城,离开这凶险之地,就看到宫门外,一白衣公子手里拿着玄铁扇站在那里,身后还站着一大批禁军,个个抽刀出鞘,斩马刀在月色下泛着阴冷的亮光,甚至几把刀上还流淌着血迹。
小公公整个人僵住了,怎么也抬不起脚。
公孙翊拍着手里的玄铁扇,缓缓地走了进来,满脸笑意地说道:“公公这么晚了,还要着急出城,是干什么去啊?”
小公公沉默着不说话,在心里头思量着。
他知道,今夜是出不了这皇城了,一发狠,咬碎了藏在后牙槽的毒药,口吐白沫地瘫倒在地。
公孙翊很是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他没去查探那倒在地上的小公公,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守将闫战虎。
“闫将军难道没有收到戒严的消息?”
闫战虎抱拳,替自己辩解着:“末将知晓,只是那公公奉令出宫,末将不敢阻拦。”
“哦?是吗?闫将军可真是尽忠职守啊,就是不知道奉的是谁的令?将军可否给我说说。”
闫战虎苦笑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很是果决,对着自己的脖子就抹了下去。
公孙翊叹气一声,道了一声可惜。
他看着那些脸色惊慌的羽林卫,声音变得有些冷冽:“现在宫门由禁军接管,所有羽林卫卸甲,就地看押,若有反抗,杀无赦!”
宫门处,禁军迅速接管防务,原本威风凛凛的羽林卫,此刻面色苍白,他们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武器,脱去身上的铁甲,如同待宰的羔羊。
城门外的宫墙边,到处都是被哨箭射杀的信鸽,显然是传递消息时被击落的。
偶尔还能见到几具宫女太监的尸体,脸上依旧带着惊恐的神情。
不远处的禁军正在交叉巡逻着,面无表情,步伐坚定,他们接到命令,天明之前,一切活物都不能出这个皇城。
公孙翊见宫门处大局已定,他收起玄铁扇,往皇城内走去。
那些慌不择路的老鼠已经清理干净了,剩下的就是揪出那些躲藏起来的,他要确保今夜皇上和王爷的谈话,别人一个字都传不出去。
皇宫岔路很多,但也架不住禁军人多,每个路口,每个门槛都被牢牢地把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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