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欣弹着怀里的琵琶,悠悠地唱着小曲,声如泉水般清洌,音如丝绸般柔和。声乐虽单调,却似春风拂面,又似细雨洒落。

林景佑听得如痴如醉,任由那悠扬的乐声洗涤他的心灵,他享受着这轻松的氛围,仿佛忘记了世间的烦恼与纷争。

突然,雅间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那巨大的撞门声将林景佑拉回到人世间,他向门口望去,只见公孙翊站在那以袖拂面,哭得梨花带雨的。

林景佑惊讶得都忘了咽下嘴里的菜。

卧槽,什么情况,这是出了什么大事?竟然让一个七尺男儿哭得满脸是泪,高德全挂了?哪怕是真的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林景佑犹豫了几秒,然后毫不犹豫地抄起屁股下的圆凳,就往公孙翊走去。

其他的先不说,男人不是不能哭,哭得像孩童般也就算了,可小白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他是真的忍不了,他决定用凳子,帮助小白重新唤醒男儿气概。

公孙翊推开大门的那一刻,玉欣正唱到“那禽兽推门而入”,她被这巨大的响声打断弹唱,满脸的惊讶之色,这逍遥王府的人就这么懂配合?

话说一个大男人哭得如此凄惨,这是遇到多大的坎啊,她一个姑娘家都没这么哭过。

接着玉欣又看到王爷抄着凳子就冲了过去,这下可把她给难住了,她不知道是继续弹下去,还是换个有杀气点的曲子,好配合此刻的气氛。

公孙翊脸上哭归哭,手底下的功夫还是在的,他扒拉开林景佑,走到龚震云面前,哽咽地说道:“老龚啊,我错了,你快给我解开,在哭下去就要哭瞎了。”

原来刚刚在那王府,公孙翊搭着林景佑肩膀威胁的场景,正好被赶回来的龚震云瞧了个真切,于是护犊子的龚震云,就在出府时,不动声色地点了他的哭穴。

公孙翊蹲在府门口,凭着定力努力克制着,他甚至都不敢跟旺财对视,怕憋不住哭出声来。

要不是逯家宇下来找他问话,让他破了功,公孙翊觉得他还能再坚持好久。

林景佑了解事情原委后,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不停说着“该”。

他望着公孙翊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让七尺男儿哭成这样,简直堪比酷刑。

毕竟公孙翊是自己人,他有些心软的说道:“龚叔,你还是给小白解了吧,再哭下去我怕他真会哭死,这让别人看到,会影响我们的形象。”

自家小王爷吩咐,龚震云当然照做,他伸出手对着公孙翊的胸前点了几下,并暗中渡过去一缕劲气,这一招让林景佑看得甚是震撼。

公孙翊摸了摸胸口,感觉有点发麻,心中那挥之不去的悲伤终于消散了,他不再痛哭流涕,感受到体内多了一缕劲气,他沉下心来细细体会。

他可比林景佑更震撼,那缕劲气可是留在他体内的,此时正四处乱窜,帮他疏通着那些细小的经脉,足足帮他打通五条脉络,那缕劲气才在体内消散不见。

或许是龚震云出于愧疚,对他表示补偿,这缕劲气非常精纯犀利。

公孙翊大为激动,他不但见识到了前路的风景,还被打通这些平常顾不上的小经脉,这能让他的武学更上一层楼,他赶紧拱手在前,郑重地行了一个弟子礼。

武学废材林景佑可不懂这些,他看着公孙翊又是激动又是欣喜的,脸上的泪痕都还没干,似乎又要哭出来了。他赶紧叮嘱一声玉欣,让她端了盆水进来,好让小白洗把脸。

公孙翊拿着毛巾,使劲擦了把脸,仿佛擦去的不只是泪痕,还有那不堪回首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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