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凌瑶这才缓缓挪了几步,拿起盒中发簪细细看了起来,发簪素来就是定情信物,景煜既派人送来了,之后还要上门同她父母见面,想来是真心考虑同自己的亲事的。
齐凌瑶心下满意,止不住地幻想自己同景煜婚后,由景煜帮她簪发的场景。
见茜雪已然有些摇晃,她心里忍不住有了快意,刚准备让鹦歌去接过木盒,却被茜雪露出来的一截白生生的手腕给刺了眼。
那日,景煜便是握着茜雪的手腕,将自己的脸恶狠狠地踩在地上,让她受到了十几年来最大的侮辱。
她未将簪子放回去,反而示意鹦歌从胳膊上褪下个玉镯放在上面,她笑意温柔,对着茜雪说道:“你今日可算是学会当个合格的下人了,赏你的。”
茜雪看不见盒中的物件,只是赶忙谢赏。
“所以,现在会说吉祥话了吗?”,齐凌瑶抬起头,高高在上地问道。
那日被齐凌瑶羞辱的场景再度袭来,茜雪身体抖得更厉害了,鹦歌看了眼齐凌瑶,便上前轻轻推了茜雪的胳膊一下。
茜雪本就酸软的胳膊没控制住,直接将盒子以及盒子里的玉镯全部砸到了地上。
齐凌瑶后退一步,呵斥道:“原来这就是相府的规矩,我可算见识了,上次嫌弃我赏得少了,这次一只玉镯你还看不上眼,你可比宫里的娘娘还难伺候。”
木盒摔下来的时候,茜雪慌忙去接,还砸到了手背,此刻她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还得努力反驳齐凌瑶的话语。
齐凌瑶却施施然站在一旁,对鹦歌说道:“鹦歌,问问景郎君,这样的做法,可是相府的规矩?”
鹦歌抱起盒子,捡起碎镯子就赶忙去找景煜,茜雪哪能任由他们污蔑,忍着疼拔腿便追。
齐凌瑶看着手中银簪,轻轻一笑,既然景煜送了簪子,那她就得看看,她跟茜雪,到底谁更有分量。
茜雪走后没多久,闻博远便拉着景煜离开了戏台附近,他们本都不是喜爱热闹的性子,反正无事,二人就随便寻了个地方喝茶下棋去了。
景煜只留下了天旋在原地等茜雪回来。
茜雪追着鹦歌,心里越想越气,本来是害怕连累齐凌瑶的名声,怕齐凌瑶被人说跟景煜私相授受,所以她去找人的一路上都不敢大声呼叫,直到寻到这么个没啥人的地方才拦住人说话。
现在这种好心反而害了自己,她连个能帮忙作证的人都找不到。
天旋见茜雪远远跑过来,他还抬手朝着茜雪挥了挥,一靠近,这才发现茜雪一张小脸煞白,满头细汗。
“这是怎么了?”,天旋刚刚问完,鹦歌便直接插嘴道:“景大郎君在何处?他的丫鬟做的好事,需要同他细细禀报。”
天旋被鹦歌这番话吓了一跳,他看向茜雪,见她眼神委屈,心里便不是很相信鹦歌的话,只是,这事情他做不得主,便带着二人去找景煜了。
景煜见回来的不光茜雪和天旋,还多了个人,也忍不住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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