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别碰我!”
“又不是没碰过,一个大男人矫情什么!”
“安海棠!”
“你放松,我轻一点,你这样犟着,弄疼了可别怪我!”
八十年代的老式雕花床上,蚊帐放下了一半,安海棠盘坐在文武的身边,手里捏着几枚银针,又气又笑,为了让文武配合,她累得俏脸绯红,光洁的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滴。
男人狠狠瞪着她,粗粝的双手紧紧拽着被子,倔强地和她僵持,即便躺在那里,也丝毫不影响他目光炯炯,英气逼人。
安海棠歇了一口气,这倔驴子,看样子非得让她用强的了。
她先收起银针,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她已经跨到他身上坐下,一边嚷嚷:“你最好别乱动,小心把我搞流产了!”
“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我一会就让你知道,我都是为你好!”她扯下自己的裤带,和男人见招拆招,一阵纠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他的双手捆绑住了。
看得出来,他还是心软,忌讳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然她根本捆不住他。
他怒目圆瞪,又气又恨,那样子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安海棠也不管他,从他身上下来,跪坐在他身旁,使劲将他侧翻。
外面婆婆和小侄子把门捶得天响,哭着喊着让她别虐待文武。
安海棠吼一嗓子:“别捶了!我弄不死他!”
若不是看在他是抗洪英雄的份上,她也犯不着这么辛苦,非要上杆子爬到他身上给他治病。
“这里痛吗?”她摸到文武的脊椎穴位。他的后背宽阔精壮结实,因为瘫痪时间不长,并没有影响到他发达的肌肉。
他咬牙切齿,就是不说话。
“问你话呢,你不想站起来了?”安海棠大声。
“你别装神弄鬼,你会什么?”他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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