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茶还没说完,已经被女人打了几巴掌,女人推搡着她,骂骂咧咧:“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冒险给你真题卷?为什么不给张三不给李四,偏偏给你!你个下作的小娼妇,我家那个死鬼被你害死了!”

安小茶不知道怎么辩解了,任由女人推搡打骂,脸打肿了,嘴巴也打出鲜血。

“明天给我滚出学校,不然老娘见一次揍一次!”

“我没地方去。”

“那就去死!”

女人咆哮,唾沫星子溅安小茶一脸,她将安小茶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踢了几脚还不解恨。

“记住了,明天就给老娘滚,不然老娘撕破你这张脸,让你勾引男人!”

女人满嘴脏话离开了,安小茶哭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出了教室。

回到寝室,她抽泣着收拾东西,安海棠坐在上铺看着她,看她的样子,是打算走人了。

外面积雪盈尺,平时进城运货的手扶拖拉机和解放车都应该停了,她怎么回去?

终究是亲堂妹,若冻死在半路上,她还是觉得不舒服的。

但让她去给她求情,让安小茶继续学习,那肯定是不行的,她能做的,只有拿出文武给她的钱,匀出10元,让她自己去想办法度过这个难关。

“给你。”她把钱递给她。

安小茶恨恨盯着她,迟疑片刻后,一把将钱夺了过来。

“你自己作死,这么怨恨的看着我干什么?”安海棠问。

“安海棠,你别得意,我总有让你哭的时候!”安小茶咬牙切齿。

安海棠呵呵一笑:“你去把自己变强大,去逆天改命,这样看看能不能把我气哭。”

安小茶狠狠剜她一眼,把钱塞入口袋,爬到床上睡下。

天亮了,安小茶起来,背上她的包裹,提着笨重的行李箱,沮丧地出了寝室。

她自己作妖作死自己,安海棠也无可奈何了。安海棠给她算了一下,她身上的钱,应该可以在县城的宾馆住几天,等雪停了,回村没有什么问题。

沈家回不去,娘家她总回得去吧,婶娘还是很宠她的,娘家的弟弟还没娶亲,也没弟媳排斥她,她回村后还不至于走投无路。

安小茶被取消考证资格后,校长在学校礼堂开了一个会,警告同学们用心学习,以后不允许再出现这种恶劣的事件。

杨健强被通报批评,取消教学资格,一班暂由三班班主任朱老师代管。

大会结束后,安海棠追上校长,问他什么时候去村里调查她。

“雪停了再说,你先安心学习去吧。”

“好。”

校长往前走几步,忽然捂着心口,痛苦地往墙上靠。

“校长!”安海棠一个箭步上去。

校长的脸一下子苍白如纸,疼痛让他缓缓朝地上坐。

“急性心绞痛!”

安海棠一把抓住他的手,搭在他脉搏上。校长的脉沉细,手掌冰凉,额头渗出冷汗。

“张开嘴巴,我看看舌苔!”

“啊——”

“闷痛还是刺痛?”

“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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